冒来了个尖，那些曾经觉得无法理喻的，现在倒也释然不少。

    “我收了他，却没能到师父的责任。”

    “不是。”莫阑打断了傅清的话，沉默了一息，缓缓，“你很好。”

    “你怎么知我好了？”

    “你就是……很好。”好到让他痛苦万分又罢不能，别说重活一世，就算是再活上千百世，他的本能、他的理智、他的都只会认准这一个人。

    他想独占这个心怀天的人，却没法让他的心思只属于自己一人。

    每当这样想时，莫阑就觉得膛空血淋淋一片，像是心被人用薄刀剜了来。

    他最终：“你对很多人都很好。”

    傅清不以为意，将他搂得了些：“师父本是如师如父的人，我自己有家，只是后来没了罢了。可他没有，我却没注意到，只把他当疏离的弟……”

    “不是……”莫阑在他怀里挣动。

    “最后他与我离心，是我咎由自取。”

    “不是——”莫阑迸发绝望的呜咽。他努力把往后仰，一片不知是泪还是血污的沾染了傅清的肩，“错的是……”

    莫阑张了张，咙却像是被死死堵住，什么都说不来。

    他说不，自己是怎么陷心，一步步将他越推越远。却也不想编个一无所知的谎言欺骗傅清，窃取脆弱的和平，于是就卡在这里，咙不成调的音符。

    傅清抬起手，生疏地在他上了，将他与血污粘连在一起的发一丝丝挑开。

    然后将埋他的颈窝。

    “我一开始不知他的命格，只是偶然得知了他是天生。只是修真本就是逆天而行，我又向来自负，虽然一直为他压抑质，却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直到我有一次闭关，窥破了几缕天机，才发现他是注定的。”

    傅清顿了一，继续：“我还没定主意如何应对，刚关他就忽然走火，问他什么原因也不说。后来我忙于去寻破除天命的法，就忽略了他。再回去的时候，他心已经了问题。”

    莫阑几乎是一字一句地问：“什么问题？”

    “刚愎自用，极端偏执。”傅清静了片刻，推翻了自己刚才的说法，“或许有人从中作梗，我们之中可能有什么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