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些心虚，那小辈却一分也不怕他一般。

    胆倒是大。

    段青川：“死的那个小辈是怎么回事，你说。”

    在段青川的威压, 莫阑竟然缓缓勾起角，挑起一抹自嘲的笑：“是我杀的。”

    他将傅清拦在了后，此时却察觉后传来了些不安的愫。莫阑于是继续：“他求我杀的。我留在寒川境的杀招被人动了，我赶回去, 发现他的经脉被寒川境的灵气搅得稀碎，却保持着神志一时没能死。他也活不了了，想让我杀他，我就杀了。”

    之前莫阑和他说过自己在寒川境灵髓的印迹被抹掉后，傅清又空补了一个。只是这次仍然没收到反应，但他回到寒川境时，灵髓确确实实被动过了，否则莫阑想凭依寒川境造一个心幻境，也不是那么容易。他在心里给莫阑记了一笔，面上却淡淡补充：“他留在寒川境的东西是我默许的。”

    莫阑：“我那杀招霸，怕是将师尊和师伯留在寒川境的印迹给抹消了，是小思虑不周。”

    段青川一向不关心这些旁生的枝丫，只问他：“你的意思是，肖逢逢在打寒川境灵髓的主意？”

    “这话我若说了，恐怕没人信，”莫阑些思索的神，但很快就，“我也不信。他全经脉都毁了，那时应该不能说话，但是我听到了他的话，虽然很模糊……他一直在重复一个人名。

    “谢迟。”

    莫阑轻轻吐这两个字。

    傅清思索片刻：“我之前问过你要去哪，你说去万象宗或者阙域，去万象宗就是去找谢迟为祸的证据？”

    他话里话外都在牵引着莫阑，不要说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惹得段青川恼怒。

    只是莫阑最犟，他这话大半是喂给了旁边的竹椅，一也不了莫阑心中。

    莫阑果然低低笑：“我是去杀了他。找证据何其复杂，又有人刻意陷害我仇杀肖逢逢，等我找到证据，你们早认定我是凶手了。”

    “你杀了他也不能改变什么。”莫阑不听话，傅清也懒得和他客气，说话便一针见血起来。

    “是这样。”莫阑的语气骤然一，“但至少为师尊除了个祸害。他想害你。”

    傅清的手指在剑柄上上拂过，心中稍有烦躁，但总算有了些眉目。

    前世他对莫阑寄予厚望时，曾与他一同理过许多事务，也曾有过陷害一类。若是莫阑有心解决事端，便不用担心他的立场与能力。今生的莫阑或许历练少了，但他态度如何，傅清还是自信能够看来的。

    只是他信得过莫阑，旁人却未必。

    傅清察觉到段青川问询的目光，便直勾勾地与那仿佛蕴了冰的神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