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来电提示，是夏的，他直接挂断。

    电话里，冉宁还在介绍她认识的心理医生，戚云苏不知能说些什么，仔细听着，笑着回应“嗯”、“好”。

    他的笑容一向很浅淡，三十几岁这个年龄的魅力是凛冽的，是挂在角的岁月之痕，是能礼貌的、诚恳的应对他无法接受的新世界。

    记忆在刷新，回忆在缠绕，朋友在电话中嘱咐要注意照顾，恋人从熙熙攘攘的人群里缓缓走来，这一瞬间，戚云苏突然觉得像个旁观者，围观着自己的渴望。

    和冉宁的通话结束后，夏走近时，戚云苏保持笑意，开：“我你，夏。”

    夏一怔，接着也不周围多繁闹，他回了句：“戚老板这么主动，吓到我了。”然后吻上戚云苏，只轻轻一碰尖，低着笑又说：“我也你。”

    但夏那甜劲儿稍稍一过，就能看明白戚云苏闭上睛并没有在享受亲吻。

    戚云苏只是想试一试，和夏告别，向他表达意，是不是就能完成遗愿，离开这个虚无之境。

    当然没有，睛还闭着，就听见夏的骂声。

    第7章

    “！你存心要气死我！”

    夏的声音很大，目凶光，周围行人纷纷投来注视。

    原本街亲吻的两个男人就已经够惹的了，这会儿夏一急，甩手扭走开，那画面在路人中确实有些故事的。

    戚云苏低，一只手掐过另一只手的每手指，又一边伸了嘴。要以往戚老板绝对不这事，嘴或者跟夏说他，都不可能的，但现在惶惶然，反幅度实在，完全理不清楚状况。

    低着，换了手继续掐，没掐完，手就被掉回来的夏拽了过去。

    戚云苏抬看夏，目光先扫到夏的嘴，顿时脸烧，咽了一咙，然后说：“我还有工作，今天需要加班，抱歉。”

    想挣开手，但没成功，被夏十指扣握住。

    “我知你在想什么，不要再想了，都不是。”夏语气急躁，转呵了一声旁边一个比较调在围观的路人，问遍了那人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上什么学校、读什么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