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心然理直气壮照实了说。不信他还能叫皇后或谢清留来。

    “贵妃就是这么报答朕的？”

    她刚沐浴完，少了脂粉装饰，纯然无暇的容颜，仰看着近在咫尺的君王，“因为皇后凶悍，淑妃险。臣妾想留在皇，皇上就依了臣妾吧。” 里漉漉的，没有心机的无辜模样。

    “臣妾不想去。”面上平静地扯过一旁的寝衣遮住，要去外面唤人来换。

    皇帝这几日不招她侍寝，她也懒得去讨好他。

    等等，不对，不可以，她怎么可以被轻易说服？！脸上的笑意僵住了，

    “......”

    亥时，人们浴池里装满了温泉，于心然不留她们伺候。过了半个时辰她才褪衣裳。

    “你是不是惫懒不想伺候朕。”这些话不似平日里字字句句透着君王气势。反而像是私房话一般，带着无关要的责备。

    京城如今的局面终于令她大大松了气，惬意细致地抹着发油，她要留来为妹妹打好婚事，从此便再无后顾之忧。

    两日后便是举发去幽州的日, 后上无不忙着打行装。皇帝那夜提了一句叫她也去幽州过夏，如今迫在眉睫，她没想好要用什么理由推脱。

    “娘娘，小心着凉。”夜里她正倚着窗犯愁, 一喜拿了件黛披风盖在她肩。这小丫已经能独当一面。芙蓉轩有了她和宜枝二人主事，上皆井然有条，于心然再也不必心琐事。

    “贵妃真不打算随朕去幽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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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妾不是。”她背靠到门框上，微微低。

    浴房狭窄的门，一人靠着一边。皇帝的眉温和，并未因她的话而动怒。

    “娘娘, 婢看别的都已经将整装待发了，我们里......”

    她不想去。

    小有一没一地拨着池中的，影映照中。在里养尊优, 肤白腻胜似，相较于初时候的青涩纤瘦，自己的形也有些不同了，玲珑有致，匀称修。

    本来想今夜洗了冷澡，生场小病便可留在里，没想到皇帝来得总是那么不凑巧。

    皇帝拦住了人，“为何？”

    于心然听了，脸上扬起喜悦，“皇上没骗臣妾吗？那到了夏日便可坐船游湖，赏尽湖光山。”

    “去年回京前，朕命人在行里后山山造个小湖泊，满清荷。又命匠人造游船，推算时日，皆已经竣工。”

    近日的事已经得她心疲惫，实在不愿被迫搅淑妃和皇后的争斗当中。要不就装病吧，可装病又很容易被拆穿。

    池还留有余温, 心保存的枯铺在面, 芳香淡淡, 于心然了池淌到中央, 漫过腰际。趁着没凉透先取了了胰净洗发, 完这些, 撑着池起坐到玉石边缘，发，开始慢条斯理地抹桂油，及腰的密青丝如黑绸缎一般披散而。

    浴房里响起的声音惊得她骤然抬，不知何时皇帝已经站在了门，他看了多久？上未着寸率，唯有垂的青丝遮住了些许。她双手还抚着发，全然愣住了。

    幽州行占据了一整个山系，湖泊、山峦、殿以及外圈的几座寺庙，去了那儿每日皆有新有趣的玩法，不似里只有宴会、茶会、赏会这般拘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