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皇帝伸手企图安抚, 被于心然决绝地侧避开。

    于心然先他一步床榻，她想去亲手杀了王氏。没两步就被皇帝从后抱住，“朕说了会还你妹妹一个公！这件事迷雾重重，王氏怎么可能会在这时候杀你妹妹！这其中一定有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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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皇上费心，臣妾知谁是凶手。” 她用指尖再次拂去面上泪痕, 决意不再让皇帝拿自己。横竖什么都没了，她也再无任何可失去。

    “皇位本来就是朕的。当年朕与洹王同在边疆打仗，又正值定储君之时。一次战役，敌军之数是我军之数的三倍，大战了一天一夜节节败退。洹王在后方有意扣留援军，朕只能带着残余的兵力退至军营。穷途末路，即使再跑，敌军也会陈胜追击。稍作调整之后，朕将仅剩的军粮全用尽，抱着破釜沉舟的心让将士们吃饱，又用了曹望梅止渴的法告诉将士们援军已至，亮了铠甲，举崭新的战旗连夜主动击偷袭。最后虽然打了胜仗，可折损了将近一半的将士。你觉得，洹王不该死么？朕不该用军规置了他？！”

    于心然实在挣脱不了束缚，最后的一丝力气也没有了，“那事实真相到底是什么？”

    “你怀疑朕会徇私包庇？”皇帝凝视着她的睛，也已隐忍到了极致。中有诸多政务等着他决断, 他却只想陪在他的贵妃边，同她一度过这最艰难的时日，而她不但不领，反而再三将他推开。

    “你找死！”皇帝骤然起，终于被惹恼了，脸上平和的神态不再, 取而代之的是压抑不住的愤怒。

    满脸都是泪痕，于她而言天都塌了，皇帝怎么会以为她能好起来, 永远都不会好了。

    “能有什么误会？”

    窗外天将晚，她靠在墙角双眸空，恍若明日再也见不到一丝曙光。

臣妾的夫君，不是皇后的夫君，皇上是淑妃的。”于心然崩溃到不择言，也不知自己为何要与皇帝争论这，妹妹没了，她也同死了无异。

    “就像你方才说朕为皇位弑兄，也只是听途说来的罢了。”

    “你今日未汤，朕去命人传膳、”上一刻皇帝被她挑起怒意，终究考虑她痛失亲人，此时终于又冷静来。“你去哪里？！”

    他如此耐心解释，于心然无力辩驳，“就当臣妾误会了皇上。皇上尽置臣妾，可在这之前，我一定要杀了王氏

    皇帝缩回手正, “你先回幽州，至于你妹妹的死，朕会命人彻查。”

    而于心然仰着，面上再无从前的谨慎与讨好，“皇帝懂何为手足之么？你为了皇位连自己的亲兄都谋害。”

    第86章

    作者有话要说：　　前天清清的一章，修了五次锁了五次！嗐，气死！

    “从此刻开始，皇上说的任何一句话，臣妾都不会再信。臣妾妹妹的死对于皇上而言只是个麻烦, 所以你尽力欺瞒, 意图粉饰表面的太平, 全然不顾臣妾会有多心痛。”

    于心然知自己碰到了皇帝底线，可那又如何，她还在乎么？心里如此悲痛，只想拉着皇帝与自己共同沉沦。

    “所以臣妾也不曾拥有皇上。”

    “朕不属于任何一个女人。”

    “朕就是知你将悲痛绝, 所以才竭力隐瞒。” 皇帝握手掌, 臂上青凸起, 压着心中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