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在他心上留重重印记的初见，她着一光华灿灿的衣袍，站在院里的树，乌发如瀑，气盛如虹，耀得人睁不开。

    他的憧憬之顿生，只觉她是天间最好的存在，令他想要跪倒，虔诚拜，又想将之摘，妥帖收藏。

    “还有呢？”叶缈缈见他说了一句还算像样的，又问。

    琦玉此刻略知晓她想听什么了，接来回答便畅许多：“殿魄力惊人。”

    “殿英勇无双。”

    “殿智慧超群。”

    反正他说的都是真的。

    离开渊后，他跟随在她边，看着她的一件件事，的一样样打算，以及最后的成果，都让他忍不住景仰与臣服。

    “所以，你喜我？”叶缈缈缓缓问。

    琦玉即便表白过许多次，但是听她如此直白地问，仍旧忍不住血往上涌，面红耳赤地答：“是！我喜殿！”

    叶缈缈抿住，一时没声。

    她想，她能够明白他今生对她的喜。他喜她，这并不奇怪。而他同时是她的勇士、追随者，所以他向她献上生命、妖丹，亦可以理解。

    不过，前世的她不过是一个小，落魄之极，哪怕后来成为将，也只是诸皇天麾的众多将之一，既无魄力，也无英勇，更无智慧，前世的他喜她什么？

    但此时的琦玉回答不了她。

    那个能回答她的琦玉，在前世，隔着遥远的距离，无法回答她。

    只是，他挖了妖丹，实力大减，还有余力炼制吗？在挖妖丹后，他又付了什么，才送她回来？他还有那么多余力吗？他该不会……想到那个绝望的可能，她一瞬间心脏缩，痛得了一。

    良久，两人之中再无人声。

    琦玉早已回答完，此刻坐在她对面，见她垂眸思索着，并不敢打扰。

    而叶缈缈安抚心中百般滋味后，终于平静来，她抬起，极平静地看着他，说自己的决定：“琦玉，从此以后，你回妖族，不再是我的追随者，也不必再追随在我边。”

    轰隆一声！

    犹如一炸雷在耳边响起，琦玉几乎分辨不刚才所听到的究竟是真的，还是他的幻觉！

    “殿……”他禁不住上前倾，靠向她，瞳孔微扩，似茫然似不解，又带了掩饰不住的恐惧。

    叶缈缈看着他难以置信的表，心里亦不好受。微微攥了拳，动了动，重新说了一遍：“我不要你追随了，你离开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