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的地盘。

    看着千柠面前的案上堆了许多灵笺，应是泷谧刚才所说的报，褚怀霜抛开杂念，坐到她对面，直接问：“我记得你没有早起的习惯，你们是昨晚来的罢？”

    “是啊，我觉得会在这儿待上几天，索昨晚就来了。”千柠，“听说又有邪修的混来了，还生吞了四名使者，你们理起来很棘手吧？”

    褚怀霜叹：“不错。”

    见她愁容满面，千柠晓得她不听这些，遂岔开话问：“绒绒，你猜猜我是怎么上山的？”

    “我昨晚望见泷谧的妖了，在月瞧着好招摇。”褚怀霜也扯着角笑，“你是乘着她来的罢？有没有淋雨？”

    没想到她猜得这么快，千柠一愣，了，无奈：“门的时候，她说要同我一起，又问我能不能在玄仁里现妖，我说可以，她就……擅自驮着我上山了。”

    “她最近待你如何？”褚怀霜好奇地问。

    千柠不假思索：“还的。绒绒你可能不会信，这姑娘表面上看着很少说话，嘴也毒，但起事来却勤快得不得了，让打手也会打手，都不带拒绝的。”

    褚怀霜想起泷谧那张常年绷着表的脸，忍着笑，再问：“她是不是经常会对你笑？”

    千柠皱着眉想了想，“好像是的。其实我一开始还不太看得习惯，觉得她笑得很勉，像是那些从没笑过的人一样，单有表，没有绪，也分不清是真笑还是假笑。不过跟她待久了，倒觉得她的笑越来越自然。”

    说到这里，她不自觉地勾了勾角，“我说真的，她笑起来时，还好看。”

    “我还是第一次听你这么夸人。”褚怀霜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试探，“那你有没有考虑和她更一步？”

    千柠手一抖，灵笺差脱手掉去。

    她磨了磨牙，怨念：“绒绒，你怎么……和我娘亲们一个样了？你从前向来不说这话，果然有了侣合了籍，整个人都变了吧！”

    不等褚怀霜解释，她自顾自叹了气，托腮看着满桌灵笺，悠悠：“其实吧，我也不是不想要侣，可从没想过让她我侣。你大概不知，初识那会儿，她不是受伤了吗？我那时拿藤蔓捆过她，对她可凶了！要是我们之间真有个什么关系，我觉得可能是死对更合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