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灵寂期，意味着能够习得更阶的法术，也可行御空飞行。

    但对于游倾卓这类能用妖飞行的妖族而言，阶为灵寂期，只是的结实程度更一步，至于能否使用阶法术，则要视灵和族而定。

    游倾卓只盼着自己能在突破以后，尽量能成得快一些。骨龄二十岁的妖了，人形却还是瘦瘦小小的少女，怎么想都觉得别扭。

    褚怀霜却不答应，摇：“你的丹田还盛不了太多灵力，宁可慢慢来。莫非倾卓忘了从前吞服妖蛇丹的事了？”

    那件事并不久远，又是她们这一世相识初期发生的，游倾卓自然记得，却不以为然，试着劝褚怀霜：“那时候玄仁上都不知我是赤龙族，怀霜才会束手束脚。如今不是了，哪怕我在短短半个月之就结丹，也没有人会觉得不正常。”

    沉默片刻，褚怀霜低低一叹：“我不想见你痛苦，倾卓。你忍耐的模样，我见过太多次了。要我给你渡灵力，增修为，自然不是不可以，可你知不知自己要忍受多少痛苦？”

    游倾卓面骤变。

    褚怀霜着自己心，提了声音：“这里也会疼，你可知？”

    她的广袖随风翻飞，拂在游倾卓脸上，凉丝丝的，与她的手一样冷。

    游倾卓垂。

    晓得自己的话说重了，褚怀霜忙搭上她的背，让她靠自己怀中，张了张，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知的，怀霜。”

    良久，游倾卓：“怀霜并不是不想让我修炼那么快，只是怕我会滋生执念，对不对？”

    回忆自己疯了一样钻研医术的上辈，游倾卓倒是明白了几分。

    见褚怀霜默然，她也跟着，再次重复：“我知的，我会慢慢来。”

    声音也柔和来。

    这辈，除却复仇，的确还有更多事需要她去。

    -

    黄昏，丹宗药圃。

    趁着小侣去沐浴时，褚怀霜来这儿看看顺息果的势。

    依照千柠的意思，有至纯的木灵力作养分，只需十日，顺息果便可开结果。

    褚怀霜很快找到了顺息果的灵田。令她惊讶的是，田里居然已经三寸的树苗，细听，还能听见灵植疯发的轻响。

    这么快？！

    她难掩喜，忙在手中结咒，布置一座阵，护住树苗，再唤千柠赠的木灵力，埋灵田。

    这个速度，十日以后，她定然能摘到顺息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