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浑弱无力，呼都带着恼人的度，被褥里早被他上的汗沾得黏糊……可除了躺着之外，沈一卓也不知该什么。疲累让他什么都不想，只想安安静静地待着、睡着。

    上次这么发烧的时候，他独自睡了一整个白天，然后就好了。

    烧得他迷迷糊糊，也不知过了多久，安静的卧室里突然有了一响动，接着是轻缓的脚步声。沈一卓睁不开，也没力气去确认是不是曲哲。被褥被拉开一条隙，接着往拉，隔着也能受到灯的光线。

    “沈、沈一卓……”

    “吃药吧……”

    其实曲哲的声线还不错，貌似仍未经历变声期，跟班上男生比起偏细，再上他永远怯懦的吻，实在是弱，跟女孩似的。沈一卓这么想着，接到冷空气将他神智稍微拉回来了些，但仍睁不开。他微微张着嘴气，没力气说话，只能由着曲哲继续说。

    但曲哲没有说话，一秒，有只手穿过他的后颈，搂住他的肩膀，稍稍发力，将他整个人扶了起来。

    他撑着睁开，曲哲一手扶着他，另一只手心里躺着白的药，已经递到他嘴边。他费劲儿地抬起手，拿起药嘴里，曲哲连忙端起旁边的杯，再次递过来。

    手指碰到杯时立刻能觉到意，里面装着偏的温，沈一卓仰起将一杯全喝尽后，曲哲接杯，又缓缓收力，让他再度躺。

    脚步声渐远，开门关门……家里突然多来一个人，让他有被侵犯的厌恶，可又多了些什么。

    已经涨开的米粒在锅里沉沉浮浮的时间里，曲哲烧了，认真细致地将它兑至温度适中，然后拿房间给沈一卓吃。之前的势仿佛是错觉，他掀开被褥时只看见沈一卓闭双，脸红，像是呼困难地着气。因而，沈一卓并没拒绝他喂药，这是曲哲意料之外的事。

    他已经好了被推开、被破大骂的准备，可却什么都没发生。

    在手指及日日凝视的后颈时，曲哲觉得燥，却装镇定，继续前伸，直至隔着衣料握住沈一卓的肩，然后将人扶起来。对方乖巧得像另一个人，老老实实把药吃了，连同都喝光。

    然后他回到灶前，继续机械地搅着冒着小泡泡的粥，看着它们因为外力介而平静，就好像再让自己冷静来。

    为什么要来探望沈一卓，他把已得的答案划掉了。

    最开始想要揭穿沈一卓真面目的冲动，已经在这些天里渐渐消退，所剩无几。对方是很垃圾没错，可执着追究底，想要了解更多的自己，也只是另一个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