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他刚才就是用这只手，碰着沈一卓最隐秘的分。不问题的答案是什么，他们都已经过许多“亲密”的事，而且还愈演愈烈。

    手掌刚才被纸巾草草过，只剩些粘稠的；指间他却没来得及理，现在仔细看的话，便能看见白而稠的。

    这些，是沈一卓的……

    洗手台的镜映少年的脸，他正神呆滞地看着自己的手，然后鬼使神差般又凑近了些，伸尖，张地了指。只是一秒的时间，他像疯了似的将手伸到池里接受的冲刷，仔仔细细地洗净指每一。

    尖尝到的味挥散不去，可他又分辨不那究竟是什么味。

    带着苦，带着腥，窜嗓里，立刻让人想要作呕。

    他一遍一遍，急切慌地洗手，一不留神，小腹压在了洗手台上。曲哲怔怔地抬起，看着镜里的自己——镜片上溅了不少滴，看起来相当狼狈。

    如果不是因为抵住洗手台，他甚至没发现自己早就起了生理反应。

    是在床上开始的，还是在他尝到那个味开始的，他不得而知。

    冷静了好一会儿之后，曲哲佯装无事发生地把那份已经凉了的面拎去扔掉，依照沈一卓的吩咐，重新买了一碗回来。

    回来的时候沈一卓已经换好了单薄的衣服——他在家的时候穿着就跟秋季时一样，似乎真的天生不太怕冷。他在卧室里拿着手机不停地摁键，听见曲哲开门的声音便扬声：“回来了？”

    “嗯……”

    不得不说，这对话偶尔会让曲哲有错觉……跟沈一卓很亲近的错觉。

    腾腾的面被摆上了卧室的桌上，沈一卓终于放手机，拆开一次筷，将面夹起来晾在空中，跟曲哲闲聊起来：“你天天到我这里来，你父母没意见么？”

    “……没什么意见，”曲哲，“他们知你成绩好。”

    “哦，这样，也是。”沈一卓自嘲般地笑了笑，“那他们知你在我床上跟我……”“别说这些……可以吗？”曲哲焦急地嘴，不想听见沈一卓说更不堪耳的词汇。

    “你还有个妹妹对吧，跟你关系不好么？”他也不勉，顺嘴问起曲哲家里的事来。

    曲哲：“我妹妹不太喜我。”

    “也对。”沈一卓埋吃了几面，“昨天忘记告诉你了，我今天有事要去。”

    “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