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坦诚的，毫无隐瞒的，赤直白对沈一卓的。

    他心里有隐隐约约的预，可又无法理清楚，对于即将发生的事，他一预测也不，只知到了这个份上，已经无可挽回。

    也有好事的女生走过来问曲哲“你是不是真的同恋”之类的问题。他不回答，女生们不敢去问沈一卓，蒋昱昭则好像没事发生似的继续伏在桌上睡觉。若是不去想这些事，现在的况也只不过像是讲日历翻回了前面的页数，翻回曲哲还没跟沈一卓说过话的时间。

    上课，课，再上课……

    蒋昱昭问他为什么一定要喜男人，为什么又要喜沈一卓，他确实不知原因，但他没说完的后面半句话是——他控制不了。

    班里的人谈论着他们两的事，或是离开座位去，或是坦然地留在座位上跟前后桌继续讨论现在的门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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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可以，曲哲一也不想惹得她伤心。

    曲哲再没能跟沈一卓有任何接。他像在等待刑的犯罪者——如果已经知死期，那么在死之前的时间就会很恐慌。正如他现在的境，他不知林秀颜什么时候会抵达学校，只能暗自期盼她再晚一来；或是电话打不通，她仍没收到学校的通知。

    他只用默默注视着沈一卓的背影，看着他偶尔低凸的颈椎骨而心神不宁。

    那就是他写的，那上的一字一句都是真的。

    可现在，沈一卓在想什么，他浑然不知。那些他偷偷记的字句，沈一卓会如何评价？……该是觉得恶心，毕竟很多事，曲哲都是背着他的。

    可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绝无隐瞒来的可能。他一想到那天哭声喊声骂声拧在一起的场面，就由衷地害怕。他喜沈一卓的事也即将曝光在父母面前，那会怎么样？会被曲逸豪一顿毒打？不，其实这也没什么，如果只是打一顿就了事的话，太划算了。

    如果能够得到完控制，那便不叫了吧。正因为它跟理智完全相悖，充满了不可控，它才那么迷人，那么令人上瘾。就算事在控制之外地曝光了，他也没有一否认的勇气。

    “叮铃铃——”

    还是早读的课铃暂停了这场闹剧。

    他和沈一卓之间因为这闹剧，突然就回归到了最开始的状态——即便是前后桌这样近的距离，他们仍像不认识。那些夜晚里相伴眠、在天台上吃着不太好吃的面包、在假日午后各自看书……这些光景好似都是他的臆想，实则从未发生过。

    办公室里，教导主任今天好像手上没了要事似的，一个劲儿地数落着李图之。其他几个老师也从学生嘴里听到了风声，看李图之

    在她得知曲小宇的向之后，她是那样伤心，偷偷的哭，甚至不敢告诉自己的丈夫。

    如今并不是考虑这些事的时候，令曲哲更加惴惴不安的，还有他即将来学校的母亲。常理而言，曲逸豪是不会来学校的。从小到大，他所有的家会，开学典礼等等需要家到场的场合，都是林秀颜过来。她虽然并没有什么文化，可家里的琐事，连同两个孩在学校里的问题，她都很努力地在理。曲哲一直都知，她在努力扮演一个合格的母亲，即便她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