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听……你继续说……”

    “……”

    “千秋？……”

    “……”

    “千秋……”

    “……嗯……”男人地吐气，约莫是太用力，银雀竟听得很清楚，“……怕吗，你很怕，我知……”

    “……嗯。”

    “怕死，”男人说，“我……很羡慕，你还会害怕死……”

    “……我不止是怕死。”

    “……嗯？”

    “我还怕很多事……”Omega侧着，嘴贴在搂住自己肩膀的手背上，“……我现在怕，看不见你……”

    那边传来极轻地笑，男人说：“……上我了吗。”

    “……我不已经和你，结婚了么……”

    “跟那，没关系……”

    “……”

    “……我……”男人还想说什么，可两声咳嗽打断了他自己的话；咳嗽结束后是气声，就连这些意味着况很糟糕的声响，都让银雀觉得安稳，“……我现在也，很害怕……”

    “你不会怕的，我知你。”

    “我会……”

    “你怕什么……”

    “我怕……”话语的末尾糊到银雀无法听清。

    他耐心等着千秋说完，等来的却是一段到让他心加剧的沉默。

    “千秋？千秋，”银雀试着声叫他，“千秋……？”

    碎石堆的另一端却依然安静，仿若无人存在。

    有短暂地时间里他觉得所遭遇到的一切都是来自臆想，也许本没有矿，本没有殷千秋……他还在狗笼里，对父亲和哥哥抱着哀怨的期待。这样的恐慌足以渗透他浑所有的细胞。

    银雀惶惶抬起，扭过脸对着碎石堆嘶哑地喊：“千秋？千秋？！……”

    “啊……”

    男人的声音像从两片砂纸在：“……别怕，我在的……不小心，不小心睡着了……”

    “你受伤了对不对，你不能睡……”银雀急促，“你不能睡过去，会死的千秋，睡过去会死的……”

    ——其实他早就该意识到了，他上不过一些伤和撞伤，可空气里的血腥味那样重。

    他摸到的那些沙土，都是被千秋的血浸透的。而男人在碎石堆的另一端，血泊却已经到了他附近。

    银雀呜咽着说：“你再跟我多说几句，你再多说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