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该告诉你，成银雀不可信，别再和他有瓜葛了，他……”“我知。”“不，你不知！他早就算计好了，他从一开始就在算计你……他就是想报复你当初……”“我知。”

    丹龙剩余的话便被男人堵回了肚里。

    “……我不会帮你去找他的。”片刻后丹龙叹了气说，“我怕他。”

    男人眉沉，让人看不绪：“好。”

    就在这时，不远殷百晏神奕奕地走到了人前，不少人停止了谈，看向那边——殷百晏要在婚礼上公布一任殷家家主的人选，早就有这样的风声透来。比起公主和富家少爷的婚事，这件事显然要有趣得多。

    丹龙也同样看向了那边，眉皱得更。

    “……丹龙。”

    “嗯？”

    “替我去西南诸岛一趟。”

    丹龙不敢置信地转过，接着便看见一张隐隐落寞的脸。他竟忽地不知该怎么拒绝这重复的请求：“……他不见得在西南诸岛，你想想就知，他没有被眠，说明他不信任我；既然不信任我，一路上说的话大概没一句是真的。”

    “我知。”还是那无力的三个字。

    “他不可能心甘愿的留在你边，你比我更清楚。”丹龙说，“……我会派人去的。”

    “嗯，我去透气。”

    “但是老爷要……”他的话尚未说完，男人已经朝着院那边走了。丹龙想追上去，可今晚人人都想看的重戏开始了。整个空间逐渐安静来，殷百晏清了清嗓，神漠然地开：“谢各位百忙之中来参加犬与四公主的婚礼，很荣幸殷家能和皇室缔结姻亲，趁此机会我也想向大家宣布一件事。”

    “我年纪也大了，生意场上的事我心有余力而力不足，打算再过两年就将所有的事到一代人手里；殷家的任家主将由我的大儿殷千岁担任，还请格外到时候多多指，多多关照……”

    ——

    “呼……”

    男人站在院里烟，婚宴的喧嚣被他抛在后，都充满了诡异的不实。漆黑的夜空依稀看见云的痕迹，千秋微微仰着，吐的烟雾飘视野里，和云重叠又很快消散。

    他独自待了良久，后才忽地冒渐近的脚步声。

    千秋微微侧过往后瞥了，殷千岁正抬着手扯松领结，脸上挂着他惯用的假笑：“都不听结果就来了，不会是真的放弃了吧？”

    “……”

    “要不要我替老爷复述给你？”

    “……恭喜你。”千秋随意，“不用再跟我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