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转从被里摸手机，把人从通讯录黑名单里拉来。

    电话接通了，面的人不知是受冻僵了还是坐着睡着了，好半天才慢吞吞地接起来。

    “艾艾……”

    “你就是在楼等一晚上也没用，我说了不想收你的礼就是不会收，劝你别浪费时间。”

    “没关系。”许极哑着嗓说：“你现在不想收，我等等就好，等你什么时候想收了，我随时都在。”

    “我不想收，什么时候都不想！”

    “我想送给你。”许极的声音里堆满了疲惫，他好像很累，说话都没了力气：“艾艾，错事的是我，你不想收，我多等等就是了，等一晚上，几个晚上，或者更的时间也没关系。”

    “那你等着吧！”

    挂掉电话，手机扔在柜上砸得响亮。

    半个小时后，百般告诫自己不能心的人再次愤愤拉开被床打开灯，翻外围巾动作飞快地穿好，路过门的穿衣镜时侧看了，里面的人也在看他，一双睛里全是红血丝，一张脸苍白得看不见血。

    “白艾。”他收回目光胡抓了把发，小声嘟囔：“你好没息啊。”

    真的好没息。

    许极站着的地方还是两人分别时的地方，走近一些，很容易发现他的衣服和发全都透了，太久没有活动，肩膀上都积了一层霜白。

    白艾脚步很轻，耐不住积雪太，才一靠近，许极便闻声转过来。路灯被常青树遮了大半，落在上零零碎碎的，让白艾看不清许极的表。

    “一个不会生病的人，搞这苦计有意思吗？”

    “艾艾，我也很遗憾，为什么我不会生病。”许极低看着他：“如果我能生病，最好病到发烧住院，你是不是就会对我心了？”

    “不会。”白艾冷着脸：“你怎么样我都不会心。”

    “那为什么要来？”

    “我来不是因为是你，就算是随便一条……随便一个人，我也没理由让人家为了我站在面挨冻。”

    “嗯。”许极说：“我的艾艾一直很善良。”

    白艾撇过脸不想看他：“你别跟我说这些，我不是来跟你聊天的，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