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作得像小姑娘，也不知是在折磨许极还是在折磨自己。

    不过许极活该。

    不过很意外, 讨厌的人就跟他呆在一个房间，躺在离他不过几步远的沙发上，睡意倒是慢慢爬上来，迷迷糊糊正要睡着时，沙发上的人开了。

    “艾艾, 我帮你给你浇了，火百合命很，今天早上我去看时还开得很好，不过也久了，你再不回去看看它, 可能它就等不到你了。”

    “植又没有心, 等不到算了。”白艾不想给许极好脸，可是困意让他的声音里带上了些绵，倒不如清醒时那么冰冰冷冷的。

    “艾艾说得对, 火百合等不到就等不到，我命比它些，可以慢慢等。”许极顿了一, 低声又：“艾艾，其实那天在餐厅，我已经偷偷告诉过你我喜你了。”

    “没听见。”白艾声气。

    “嗯，我没说的话，是火百合帮我说的，我看你那天一直抱着它，以为你是知了。”

    “我不知。”白艾翻了个，刚刚酝酿来的睡意又被许极跑了，气上，又烦又：“我收留你住，不是想要听你大半夜跟我说这些，也不是想要跟你聊天，如果你不明白，那我就直接告诉你，我不想跟你说话也不想理你，所以你能不能闭嘴！”

    “好。”许极声音低了些：“你睡吧，我不吵你了。”

    话语间藏着显而易察的失落，白艾好像都能想象来许极说这话时候垂着双眸低落的神，心里更烦了，来回翻了好几个才忍住起去看看沙发上那人的冲动。

    或许他真的不该让他来。

    这么想着，连空气里渐渐弥漫开的带着安抚意味的温柔气息都没注意到，困意再一次席卷而来，白艾脑袋里糟糟的思绪逐渐凝滞，随着主人一起陷沉睡。

    黑暗中，沙发上安静了许久的人缓缓拉开被起走到床边蹲，盯着心上人安稳乖巧的睡颜看了好一会儿，轻轻抬起垂在床边的一只手在掌心落一个轻吻后小心翼翼放被盖好。

    一晚上，许极就坐在床边的地毯上陪着白艾，听着耳边久违的绵的呼声，看着窗外的雪了整整一夜。

    早上，白艾醒过来的第一时间就是望一沙发的方向，被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在一，被他收留一夜的人早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