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就晚些，给他的，是他的，程诺自己也别想收回了。

    “等理完手上的事，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定居吧，除了山和湖只有你我那，要有大大的落地窗和玻璃穹

    程诺没什么胃，让林木森随便面条。

    两人窝在床上说了会儿话，程诺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枕在林木森手臂上睡了过去，中途迷迷糊糊被哄着喂了碗粥，再醒过来已经午两多钟。

    图片里是透过整面落地窗拍摄的提卡波湖，屋装修温馨简约，实木桌布艺沙发再加上原石炉，透着舒适慵懒的气息，屋外静谧清澈的湖面倒映着积雪的山脉，安静纯粹，是个适合休养度假的好地方。

    林木森当然不可能随便应付，不知什么时候炖着乌，盛了汤打底，面里还了些新鲜馄饨，又了几片翠青的小菜，只是简单的一碗面也被得卖相极佳。

    “何必呢……”拆东墙补西墙，只是为了面上好过一。

    程诺来了些兴致，趁着现在状况没有太糟糕，能够有机会和林木森一起经历的，他都不想放弃。

“林晓芸让我学小提琴，刚开始拉得难听，我从来不肯在家练，总是借故去打篮球，躲在没人的地方练，可老说自己打篮球，总不能让自己篮球打得太差，于是又翘课去打篮球。”

    撑着翻看了几篇林木森找来的攻略，首先把澳大利亚排除，刚从澳洲回来，想也知林木森在那里不可能留什么愉快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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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这里怎么样？”

    程诺摸了摸林木森的脸颊，像是心疼从前那个死要面的年轻人。

    无论是真挚纯粹的肯定，还是毫无底线的包容，抑或是献生命的拯救，程诺给林木森的，远比他自以为的更珍贵，既是林木森生命中一份也是独独一份。

    “程诺，谢谢你。”

    第二十五章

    林木森见他睡得再久依然没什么神半搭着，拿过电脑来提议，“最近没什么事可以好好陪陪你，想去转转吗？南方现在和一些，想去海南吗？或者南半球？”

    林木森看他挑了半天也选不个所以然，从背后搂住他，搁在他肩膀上，陪着他一起看了起来。

    林木森从前费尽心机想从别人上得到的重视，在他不知的时候，早就在程诺上得到了，只是兜兜转转发现得晚。

    林木森正坐在床上看笔记本，一只手握着鼠标，另一只手有一搭没一搭顺着程诺的发，见他醒了，凑过来亲亲他睡得乎乎的耳朵，“想吃什么？”

    可惜程诺吃什么都没有味，吃到一半就搁了筷。

    “对啊，何必呢。”死过一遭，林木森早已不再在乎这些虚假繁荣，只觉得自己当年的确够蠢，“再后来，等我的世界再大一些，边围绕着都是同龄人中真正的天才，我才发现我也不过如此，即使我不再着假装轻松，即使全力以赴，付比他们更多的时间好努力，我也达不到他们一半的成绩。”

    林木森已经对生前的经历释怀，程诺却舍不得他看轻自己，“但是他们在我心里也没有你一半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