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尚被绑在一，李砚只一扯他的衣袖，便把他拉怀里了。陈恨稍屈着脊背窝在他怀里，李砚见他角泛红，凑过去吻了吻，温声：“吃醉了酒，疼不疼？”

    陈恨不答，而李砚只盯着他发红的角，也能玩味地看上许久。

    半晌，李砚循着他的目光去看，才知他是在看放在门前地上的那个兔灯。

    尾，尾，又是尾。

    他李砚竟还比不上一盏兔灯。

    李砚耐着去哄一个喝醉了的人，对他使尽此生温柔。

    谁知哄了半天也没有反应，李砚最后一狠心，：“再看就不把尾还给你了。”

    陈恨一激灵，猛地就转看他。尚是醉朦胧。

    “先办事，事办完给你尾。”李砚起，从后架着他的手，直把人拖上了九级白玉阶。

    元宵宴适才散席，案上菜一样未动。

    李砚抱着他，将他安置在跪坐时用的垫上。见他垂眸不语，李砚再问了一遍：“疼不疼？”

    陈恨只摇，李砚却有些心虚，怕他酒醒，随手端起案上酒樽，自己不喝，递到陈恨边去。

    连饮三樽，结果就是陈恨愈发醉了。

    李砚只抱着他，凑过去吻他角残酒，也顺着洒落的酒向，咬他的结，最后用齿衔开他的衣带。

    与之间有那么一儿的裂隙，又有那么一儿的理智从里边钻来。李砚便将他抱到了上，又他转了个面儿，只叫他背对着自己。

    李砚对他耳语：“今晚先不吃你，你且帮帮我，好不好？”

    衣裳褪到了腰间，原是很虔诚的亲吻，最后都变成狂的撕咬。

    天知李砚肖想了他多少回。

    多少回的反复思量之间，再洁的神祇，再虔敬的信仰，也会有污秽肮脏的东西悄然生，将神仙拉人间。

    *

    事了，李砚的双臂环着他的腰，将脸靠在他的背上，失笑唤了一声：“离亭。”

    陈恨仍醉着，整个人向后一靠，也倒在他的怀里。

    “醉了？”李砚看他的目光闪了闪，心中劝诫自己这么些回足够了，不能没完没了的，忙提着陈恨的衣裳，帮他将青红一片的背遮掩起来，也断了自己仍旧疯狂蔓延的念想。

    髓知味，壑难填。

    “回去睡吧。”大约是估摸着时辰也差不多了，怡和殿的门又开了一条儿，外边人送来两件净衣裳，也送来一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