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衣裳与，有一没一地挠李砚的心。

    李砚残存的一理智说：人都哭成这样了，你还想这些有的没的，李砚啊李砚，倘若给陈恨知了你此时的心思，他一准收了声儿，一蹦蹦三丈远。

    李砚收敛了思绪，心，真要命，这还真是要了他的命了，而他，他宁愿自己万死以赴地狱，又哪里会舍得要陈恨的命？

    李砚贴了贴他的鬓发。傻，平白担心什么？只会吓唬自己。

    又过了有一会儿，陈恨哭得失了力，圈着李砚脖的手也垂去了。李砚便抱着他的腰，省得他一时脱力，摔在了地上。

    哭声转小，陈恨仍呜呜咽咽地鼻。

    此时乌云蔽月，李砚便了他的脑袋，半开玩笑：“离亭，月亮都被你哭暗了。”

    陈恨不答，只将脑袋埋得更，

    还以为是又惹了他，李砚忙：“我说错了，说错了，你别再哭了。”

    “皇爷……”这回陈恨正经想要说话，一开却吃了满嘴的狐狸。

    他抬起，将脑袋靠到李砚的另一边肩膀的领上，使劲蹭了蹭，将面上泪都抹净。

    李砚看了一自己漉漉的领：“离亭，你……”

    “皇爷……”陈恨稍抬起，在他面前站稳了，又了两睛，“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是个混球。”

    “不是。”李砚叹了气，“朕又没有怪你，一开始就说了你别慌，你怎么一句话也不听？”

    李砚想了想，又：“对不住，这也赖朕有私心。朕想留你，总怕你跑。有的时候逗你玩儿，却不料踩着你的尾了。赖朕没有把话给说清楚。”

    陈恨低着，嘟囔：“皇帝的话要能信，那才怪了。”

    “你还敢犟嘴？”

    话才落，陈恨便背着手，直直地往李砚的怀里倒，用脑袋在他的膛撞了两。

    那就好像是陈恨要闯他的心里去。其实他不知，自己已经在里边了。

    李砚一惊，轻咳两声，佯镇静：“离亭，你什么？”

    陈恨自己也不知自己究竟在什么，他只是脑袋一懵、忽然之间想这么，于是就撞上去了，还一连撞了好几。

    陈恨退了半步，靠着树站稳了，抓了抓发：“这完了，欠皇爷的还不清了。”

    他这话说得轻，李砚却只装作没听清的模样，问：“什么？”

    “说，这完了，欠皇爷的，这还不清了。”

    “你慢慢还吧。”李砚颇有意地，“不急在这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