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陈恨倒是想起来了，李砚说打他两就完了，可是……

    “朕说的话你又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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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造反的事总算是说清楚了。

    第45章 玉骨（2）

    “公？”

    李砚折给陈恨几枝梅被养在里, 置在榻的小案上。

    匪鉴正：“公你放心, 我都收好了，等雪一停, 我连夜山给你送。”

    李砚大步赶上他：“腊八在养居殿，你问了朕什么？”

    陈恨使劲想了想，却什么也没能想起来。

    陈恨讪笑：“实在是对不住，麻烦你了，确实是我错了。”

    他稍抬起, 透过案上横斜的梅枝去看李砚：“皇爷，我是不是……”

    他好像忘记了什么事儿。

    他那衣裳还兜着许多的落，或是风，又或是他跑得不稳，随他的脚步，梅簌簌地自他侧而落。

    陈恨摇了摇：“不用，自己拿。”

    “你说，你若是错了事儿，朕怎么办。朕是怎么回你的？”

    天地良心，这一李砚确是没有什么绮念的，他就是随手拍了他一。

    匪鉴也不多问，：“好，我这就去给你拿。”

    “诶。”陈恨应了一声，又抱着枝挪过去了。

    李砚失笑：“你别跑了，过来。”

    见了匪鉴，陈恨才想起他忘记的是什么事儿——遗书！他托匪鉴散了满天的遗书！

    “不是不是。”陈恨连忙摆手，“不送信了，那些信……写得不好, 是我想错了，你还给我吧。”

    抵在脖上的剑，他觉着，其实是李砚替他取来的。

    谁知陈恨的脑里，弯弯绕绕的，想的事儿还多？

    要回三清观的院时，陈恨低，脚尖抵着门槛，轻轻地踢了两，轻声：“皇爷，对不起……”

    李砚抬手，拍了他一，就拍在鹤氅上，扑的一声响，吓得陈恨往前蹦好几步。

    也不知陈恨是真的没想起来，还是装傻，他只问：“问了皇爷什么？”

    陈恨一噎，却似揽着宝贝，将手收得更，倔：“自己拿。”

    待匪鉴将一碟梅糕放，陈恨忙了榻，扯了扯他的衣袖，把他带到门外去说话：“匪鉴, 我给你的那些信？”

    月华转，陈恨在檐转，他揽着梅枝，活像是摄人心魄的妖，略垂了眸，唤他一声皇爷。

掩在枝后面，微笑时正巧有落，落在白茫茫的雪地上。

    李砚垂眸：“你冷不冷？朕帮你拿着儿好不好？”

    陈恨再往前跑两步：“皇爷，能不能不拍？你这样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皇、皇爷……”

    这时匪鉴在外边敲门。三清观预备了宵夜。

    陈恨无聊，伸手戳了一梅枝，便有一片晃晃悠悠地落了来。他见状, 忙收了手，双手地拢在袖里，只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

    “对了，我给你的那信……你看了没有？”

    李砚转看他，还未开，陈恨又笑着：“不过也要谢谢皇爷。”

    李砚就坐在对面看书，陈恨趴在案上，双手圈着黑陶罐装着的梅，心里胡想着事。

    说完这话，陈恨就哒哒地跑院里去了。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