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八与侍读的陈二公开始，再到岭南王府的敬王爷与陈小随从，然后才是安城的皇爷与忠义侯陈离亭，最后是皇爷与掖幽的恨。

    其中不单有，还夹杂着君臣之义、手足之。二人一路走来，披荆斩棘，相怜相护，无不牵人心。

    话本的最后，皇爷而不得，一狠心便废了侯爷的爵。才废了侯爷的夜里，皇爷就将侯爷在，吻上他泛红的角，轻：“你这才算是尽了忠。”

    此谓《尽忠》。

    陈恨把话本往地上一摔。

    胡诌！

    他一见这手笔就知这是江南的哪位仁兄写的，这位仁兄从前就没个正经，整日介纵声，得了两个波斯女能几天都抱着不撒手。

    而他自己，竟然还了一个时辰把这本看完了。

    疯了！

    陈恨定了定心绪，将那话本丢到脑后，端坐到案前，提笔抄了两句诗。

    他答应过苏衡，要把他的诗制成集，给徐醒送去。这几日里，苏衡的诗一打一打地从南边寄来，他得抓时间把集来。

    也亏李砚凡事都随他喜，他不去养居殿伺候也行，这才得了闲来这些。

    才想到李砚，门外就有人叩门：“陈公，皇爷请。”

    他应了一声，用镇纸将案上纸张都压好了，才起门。

    公公与匪鉴站在养居殿外伺候，陈恨去时，殿并无他人，只李砚在案前批折。

    “皇爷。”李砚只抬看了他一，：“前几日朕让你喜的时候，就过来伺候着当玩儿，结果你还真就从不过来了。”

    那时李砚说这话时一本正经，陈恨还以为李砚是真不要他伺候，谁知帝王心思这么难猜。

    他忙解释：“这几日忙着帮元均制集来着……”

    “让他们把你的东西搬过来，你在养居殿制那集，好不好？”

    “好。”陈恨摸了摸鼻尖。

    养居殿的书案之前，再设了一张小案。

    陈恨着垂眸，一笔一划，将苏衡寄来的诗隽在洁白的宣纸上。

    他二人就这么各各的事，一直到了午膳时候。

    李砚将折一合，了眉心，见陈恨认真，便放轻了动作摸到他后去。

    陈恨不觉，仍是低专心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