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本就绝对忠诚新君，白璟自然知分寸，也因此方才并没有当着禹襄等人的面说这个意外发现。他恭行一礼，便无声退。

    烛觑着他脸不大好，也不敢多嘴，默默跟过去，也被昭炎喝止在外。

    等众人退，昭炎方问白璟：“现场可还有其他异常？”

    白璟没有再往说。昭炎已然明了，：“本君知了，退吧，此事切勿再对外张扬。”

    昭炎解了裘衣，随意往床边一坐, ：“了桩棘手的事要理。”他视线接着落到灵上的那件青缎披风上, 用手指挲了边缘的白绒, 问：“怎么睡觉还穿着这个，不难受么？”

    灵打了个哈欠, 撑着神：“好呀。”

    **

    昭炎没答他这句话，径自往寝殿走去。

    昭炎：“不如这样，今日天已完，诸位也都乏了，我给老族一夜时间考虑，等明日老族想好了，本君再来断这桩公案。”

    两人无声对望了片刻, 灵惺忪着睡：“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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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么？”

    “那样大的坑，施术者应当修为极，臣猜测，极可能是元耆与人冲突时所致。另外，臣还在坑里发现了被黄土掩埋的断肢。可奇怪的是，无论禹襄还是那些族修士，虽然各有负伤，但并无人断臂。因而臣揣测，现场应当还有过另一波人，所习也是族法术，但并非族修士。”

    见昭炎披着墨大氅回来，烛极惊讶：“君上今夜不是要在祭台为阵亡将士主持祭礼么？”

    禹襄慢慢摇，：“君上恕罪，这是我与元耆的私事，并……并不方便公之于众。”

    “君上？”

    昭炎目光幽邃, 没答，像无奈的叹了气，：“既然醒了，给本君倒杯茶去。”

    正文 灵狱

    昭炎在门立了片刻，才掀帘走了去。

    他伸指一弹，亮案上的灯火，借着昏黄光亮往床帐一扫，只见灵裹着斗篷，安安静静的蜷缩在最里侧，上盖着被，与平日相比，并无任何异样。

当年事’到底是何事？”

    “是。”

    昭炎又在殿独坐了片刻，方命取消祭礼，径自回了晨曦殿。

    听到动静，灵坐起来，了睛问：“你怎么回来了？”

    昭炎一挑眉梢，将信放回案上，喜怒不定：“老族既请本君断案，所有涉案之事就皆是证据，而无私，老族连这事都不愿启齿，这案，本君要如何断？”

    寝殿静悄悄的，一片漆黑，一去，意混着清淡的药香扑面而来。平日无论多晚，灵都会留着灯等他回来，但今日知他要在祭台彻夜为阵亡将士们守灵，所以早早就将灯烛都灭了。

    白璟：“当时臣赶到时，只看到了禹襄、族修士和元耆的尸。不过，在数丈外另一山坡，有大片荒草被灵力斩断的痕迹，地面还有一个坑，皆是系法术所致。”

    族修士立刻趁机咬：“我看他分明是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