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个几何图形对苏好来讲本是雕虫小技，但在线都画不直的徐老师面前，她忽然有了优越，把笔还给他后，趾气扬地拍拍手，坐回沙发。

    邹恺皱着眉，过了会儿，咬起笔来。

    “我可以不叫你老师——”邹恺重新抱住他的，“叫你一声哥吗！”

    “上上上！指哪上哪！”

    徐冽着教辅书，用克笔在白板上画几何图，刚画两笔，邹恺在书桌边举起手：“哥，画图这事不用累着你，给我，她是学画画的！”

    邹墙草脖一缩：“那不是你画得好吗？你看我哥线都画不直！”

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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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好一噎。

    徐冽指指书。

    游戏结束，跟四号说了拜拜，邹恺激动地上去抱住了徐冽的：“徐老师，我以后就是你的挂件了！”

    “？”苏好一个刀杀过去，“凭什么给我，我们家请家教难没钱吗？”

    搞定了小鬼，徐冽开始给他讲奥数题。

    这是苏好第一次竖着走天堂度假村。

    *

    “那我又没学过那个什么定理！”

    所以苏好不选文科选理科。她喜脆利落，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不会就认，很讨厌政史老师那“就算不会，只要把相关知识全写去用，写满答题卷就有机会拿分”的应试理念。

    因为了半个钟打游戏，课时往后顺延，改成九半到十一半。

    这就是邹恺的奥数让家里为难的原因了。小学奥数嘛，能有多难，大家都算得答案，只不过怎样用小学生的思路降维解题，在不超纲的况把小

    一个复杂的几何组合图案，苏好只用一，再没往他那儿看过，几秒钟就原封不动地把图案还原在白板上，线拉得笔笔直，像被直尺丈量过。

    “不过徐老师，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邹恺比个“一米米”的手势。

    邹恺在草稿纸上一笔一划记条件。

    徐冽看着白板了，这个微表，看起来还满意。

    “说。”

    徐冽：“……”

    邹恺鼓鼓腮帮：“你聪明，那你会？”

    苏好听着舒服了，起走徐冽的克笔，瞟了他手里的教辅书：“哪？”

    苏好：“……”

    徐冽看了苏好：“可以。”

    苏好：“……”可以就可以，你看着我说什么我又没有要叫你哥！

    那么容易制服这小鬼，她舅妈怎么没早找个会打游戏的家教。

    “别咬笔，脏不脏，”苏好瞪他，“越咬越笨！”

    徐冽看她一，似乎觉得有好笑，只是笑意还没就收了起来，转跟邹恺讲题目。

    苏好有好奇徐冽这闷葫芦有什么能耐教书，借说“舅妈让我看着这个小鬼”，拿了本漫画书来翻，坐在沙发上听两人上课。

    “废话。余弦定理一算，分分钟的事。”

    苏好的图像视觉记忆确实非常悍，也或许是因为她的记都在了这上边，背起书来就变得一个两个大。

    “三分钟，自己找思路。”徐冽说。

    跟着徐冽一路大杀四方，不费灰之力吃到，她终于从这幼稚的游戏里找到一验——除了徐冽那一把把粉的枪真的有戏有扎以外。

    徐冽低看他：“那听话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