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一时气血上涌：“那你想怎么样？想离开这里？离开我？”

    “你……”张扬仿佛被噎住了，当初是她把柯尧借给米娜的，为了换见柯禹的机会，但她是不得已，她没有想要跟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男朋友！如今她简直是自己挖坑自己，她无法跟柯尧科普诸如轨、忠贞、避嫌这类的概念，首先柯尧不会懂，其次她已经用行动背叛了自己。

    柯尧用一近乎是天真的吻问：“我不可以和米娜约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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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卖’什么？”柯尧疑惑地问。

    “你学会了撒谎，但撒谎平太烂了。”张扬嘲地一笑，“你去过很多次，在我发现以前，在我发现以后。上周一你带回家一个男的，他是什么人？两小时前米娜送你回家，你们去了哪儿？”

    第二十三章

    柯尧的睫扑闪了两，沉默良久，说：“飞扬，我不想待在笼里。”

    她仅剩的选择，就是去将柯尧重置，到时候柯尧是听话了——一个听话的弱智。

    “偶尔去什么？和米娜约会？”

    张扬地攥着自己的手，指甲几乎把掌心掐血来。

    相比第一次，她既没有暴怒，也没有慌张，大约是心里对这件事早有铺垫，她预料到，柯尧只要过一次门，就不可能没有一次。

    “说呀。不是很会找理由吗？”

    “不是，我没有想要离开这里，离开你，我只是……只是想偶尔可以去。”

    张扬哭都哭不来，她只觉得心灰意冷。她帮不了柯禹，控制不了柯尧，她以为自己为一个真正的人，应该比定制品有更多的选择，实际她在有限的选择里选择把自己的人生过得一塌糊涂。

    张扬用一探究地目光看着柯尧，面鸷。柯尧被她看得浑发，慢慢地、小声说：“我是……去了一，散散步而已。”

    “米娜很好，会带我玩儿，给我买吃的。”柯尧想了想，“啊，那个男的，我不认识他，我在外面碰到他，他说我很，问我要不要模特，我们就聊了一会儿，我没有带他回家，没有人看到我的脸。”

    而现在柯尧不仅撒谎，还背着她和米娜幽会，她更是不知该作何想。那一冲上天灵的滔天怒意又很快消散，剩更多的是茫然。

    看着柯尧因惊讶而慢慢放大的五官，张扬获得一当众打脸的扭曲快意。柯尧懂什么，他始终像一个小孩儿，撒着轻易就会被拆穿的劣质谎言。

    她不知该怎么办。柯尧是个着的、活生生的人，她不能像拴着狗关着猫一样把人摁在家里，她到现在才意识到，她所谓的权威和控制力，只奠定在“柯尧听她话”这薄弱的基础之上，一旦柯尧不听了呢？

    张扬觉尖都在发抖，刻薄地说，“对，她有钱，随便挥挥手就能对你好，所以你就打算卖了？你们这东西，生来就是为了卖。”

    张扬底充血，止不住地微颤着，她到又悲哀又愤怒，这样

    张扬并没有把那个陌生男人放在心上，她耳廓里回着“米娜很好”四个字，犹如撞钟一般余音绕脑，久久不息，令她疼裂。

    张扬空着手回了家——也不算完全空手，手机里多了几段监控录像。

漂亮昂贵的小跑车把柯尧送到楼。

    回到家，柯尧从她脸上看了山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