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人群肩接踵的街此刻空无一人，仿佛飞鸟归巢后的森林，不见尽的街忽然冷寂了起来。

    和他们告别后，我摸手机，发现上面有五个未接电话，是我妈打的。

    我在他们茫然的目光喝光了剩的。

    我

    第6章

    就算你跺麻了，喊痛了嗓，楼老旧的灯也还是在上地保持罢工的状态。走过熟悉的转角，拧开门锁，周玉莹疲惫的面庞在看见我时终于焕发了一丝生机。

    走酒吧的时候已经晚上一，施可卿是女生，半夜回家不安全，何纪正好和她顺路，就送她回家了。

    我记人名并不比记人脸要好多少，我努力在脑海里搜寻着这三个字，即使如此，我还是确信自己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周玉莹不再细问，好像是在确认我是否在撒谎，她一向担心我和什么不走正的人混在一起。

    何纪和施可卿回来的时候脸上的怔愣意外地神似：“酒吧，卖？”

    我：？

    许翔嘴角搐：“今晚开始卖。”

    我也没打算把自己和谁、去哪里以及了什么全盘托，只言简意赅地回答：“和同学在一起。”

    信息量大得让我一没能反应过来。

    躺在床上，我把玩着那张致的名片，总觉得有奇异的香味，手指过“晏朝雨”三个字。

    后来我再也没打开过这本书，但它还是躺在我的书架上，连位置都没有改变过。

    “好像说今晚开始卖的。”

    黑的名片，遒劲的三个金的字。

    “小夏…你怎么这么晚才回家？”她问得有些犹豫，怕我不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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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宙很大，在宇宙面前，快乐没有意义，悲伤没有意义，人类渺小的文明没有意义，但宇宙的浪漫是永恒的。

    我习惯地抬，以前没有指南针的时候，人们迷失了方向就会抬看天，星光可以指明前路，它们隐匿在宇宙里，微茫的光线穿越时间来到了人类面前。

    所以我总是习惯抬看天，夜晚是天空最接近宇宙的模样。

    其实在酒吧喝陌生人给的东西并不安全，但我直觉认为这杯比我迄今为止喝过的任何东西都要安全，就像我直觉认为这张名片来自雨天遇到的那个男人一样。

    许翔似乎是朝我的方向走来，当他把放在我的面前我才确定。

    秉承着不浪费的原则，我喝了一：“你们酒吧还卖吗？”这就像在成人用品店问“你们这里有数学教参吗”一样荒谬。

又好笑。

    我冲了个澡就房间锁上了门。

    许翔递给我一张名片，神复杂地说：“晏朝雨给你了一杯，还让我把他的名片给你。”

    不家里有没有人，我还是会锁上门，只有这样才能让我稍微安心来。

    那是小学时我学会汉字后周玉莹给我买的第一本书，里面的童话我读了一遍又一遍，从信不疑到被磋磨得只能看见鲜血淋漓的事实。

    我熄了屏幕，没有回拨也没有加快脚步的打算。

    于是我的童话世界在建立过程中就坍塌了。

    晏朝雨。

    名片被我夹在了《安徒生童话》里。

    路灯的飞蛾不厌其烦地扑撞着灯罩，附近楼房的灯已经熄灭，只有零星几家仍然还在和夜作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