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我只想暴富。”周南涛认真，“我初中的时候也卖过，听说别人能赚钱，但我本卖不去，本都没拿回来。”

    “啊？”叶循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惊喜，“你还卖过！可惜我那时候还不认识你，不然我都包了。”

    “你想要，我送你啊。”周南涛回忆起那段不堪的经历，“到晚上一直卖不掉，只好见人就送。只能安自己验生活，日行一善——钱真难赚。”

    叶循乐不可支：“你是怎么卖的啊？我想不来，你该不会是站着等别人来买吧？”

    “……差不多吧。”周南涛不好意思地摸摸鼻梁，“那几个小孩比我多了，肯定能卖掉的。哎，你不觉得那个小孩得很漂亮吗？像一个明星，那个什么组合里的一个，我叫不来名字了。”

    叶循忽然停住脚步：“你在这等我一。”

    说完他转向来时的方向跑去，着满的雪。

    “哎！叶循！”周南涛莫名其妙，又叫不住他，“小心路啊！”

    他还在猜测叶循是不是把什么东西落在电影院了，叶循却很快气吁吁地跑回来了。不知是因为奔跑还是因为寒冷，他的脸颊变得红扑扑的。叶循笑着把手从背后伸来——手里拿着一枝玫瑰。

    “送给你。”

    他的话语随着白雾从嘴里吐来。

    周南涛愣了：“送我？”

    “对啊。”叶循说，“人节快乐。”

    见周南涛似乎真的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叶循才解释：“和刚刚那几个小孩买的，就当支持他们的事业了。”

    “那……送我什么？你自己拿着就好了。”

    “你不是很喜他吗？”叶循笑，“就当是他送给你的吧。”

    十四岁的时候，叶循就会在人节订一大捧红玫瑰送给他的小女朋友。但现在，他只是握着这一枝玫瑰。它单薄，寒酸，因为离开太久而无打采地蔫来，因为小孩不懂得用心呵护它，叶也脱落了一片。

    就是这样一枝玫瑰，孤零零地在风里颤抖，它对面的人还在思考是否要接受它。

    但叶循到前所未有的心动的期盼，他的心和这一朵不幸又幸运的玫瑰一起颤抖。

    它终于被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