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是这样的吗？”

    “今天月亮本来应该是圆的。”小胖说，“今天是农历的十六。”

    “哦……”周南涛，“过完年太久，不太记得农历的日了。”

    小胖说：“她的生日在农历的四月十五，所以记得比较清楚。”

    周南涛立刻明白了“她”是谁。他陪着小胖沉默了一会，也抬看着月亮。虽然被遮了一半，但因为这一天的天气格外好，空气格外净，月光还是很盛，洒在柏油路面上，泛着青灰的荧光。

    他们站了好一阵，同行的人都走光了。小胖忽然说：“她真的是去北京治病了，对吧？”

    周南涛到咙有些哽住了。他说：“当然是的。”

    小胖突然哭起来，从噎到压抑不住声音，用手胡地抹着脸上的泪。周南涛抱着他轻轻拍他的后背，小胖就像孩一样把埋在他的肩膀上哭，哭得一一，不上气。周南涛声音低低地，对他说：“轻一，轻一呼。”

    晚上回到宿舍，目是一片萧瑟。白惨惨的灯光，破旧发黑的桌，油漆剥落的铁架床，还有破了一个的纱窗。周南涛实在觉得一个人的呼声孤单得叫人发慌，怎样都觉得坐立不安，于是去隔敲门找叶循。

    叶循向来不拘小节，整张桌都被七八糟的草稿纸铺满了。看到周南涛带着书来了，随手拨了拨，在桌面上清理一块空地让给他。

    桌角上放着一本单词书，翻到中间的位置。叶循向来对书不甚惜，书页被折腾得皱皱，还有卷角。字也写得很狂放，也不喜用荧光笔，只拿一支黑笔来来回回，把书页划得七八糟。

    周南涛看着桌上的一堆废纸神，忽然转问叶循：“你刷过牙了吗？”

    叶循慢慢地从题目里脱来，迷茫：“刷过了，怎么了？你要吃东西？”

    周南涛没有回答，而去吻他。叶循也只微微愣了一神，很快地放手里的笔，去回吻他。对方很缺乏接吻的经验，在意识地抗拒，但却在迫自己去。周南涛来牵他的手，叶循现在很了解对方，当周南涛张的时候就会来握他的手。

    也不知是因为接吻缺氧还是因为张，周南涛着气放开他。

    “你说，孔淼是真的在治病吗？”周南涛说，还握着他的手。

    叶循在他的耳边低低地说：“那要取决于你愿意相信什么。”

    计划之外而在意料之中地，事又向了非理智的方向。周南涛咬牙切齿地说：“你他妈是疯了吗，隔还住老师！这隔音和没有有什么区别。”

    “明明是你先挑事……”叶循嘟囔着抱怨，“那你声音小一不就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