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圆圆在周南涛面前展开手掌：“给你吃糖。”

    “是我要向你说对不起。”周南涛说，“还有谢谢你的喜。”

    “那个……”程圆圆说，又咬了咬嘴，“我想说……”

    两颗小小的糖果，五彩斑斓的玻璃纸包裹着。也许是因为天气已经比较，又在她的袋里放久了，糖的外层有一化了。周南涛拿了一颗吃，是酸甜的，酸的味还更甚一。

叶循：“你的生日在什么时候？”

    周南涛不明所以，跟着她前去。到了楼背后的凉，前面被一块大的光荣榜遮挡着，红艳艳的底板上写着去年考的录取况。侧面伸一簇珍珠梅，还没有到开的季节，所以只有树叶的清香，而没有朵怪异的香气。

    “嗯？”

    周南涛多少有一些预。他看向程圆圆，她吃掉了另一颗糖。大概是因为最近的劳累，程圆圆瘦了不少。她原本就很瘦，整个人包裹在宽大又厚重的校服里，两只手揣在袋里，只剩一张小得可怜的脸在外面。她原本就比周南涛矮了一大截，现在低垂着睛，周南涛读不到她的神。

    很快是最后一次模考，题目不算很难，基本是用于平复绪，增信心。叶循是第二，然而程圆圆意外地发挥非常糟糕，连六百分都没有考到，埋没在成绩单的后面。

    郑先生近来衷于在课间把人都赶到外面去遛弯乘凉，保证心健康。离考越来越近，该的都差不多完了，气氛反而特别地悠闲起来。

    程圆圆抬对着他笑了一，也许是因为张，没没脑地讲了一句：“那……再见！”然后飞快地转跑楼里去了。外面的光线太过烈，周南涛猛然看向暗的楼，觉得她几乎是像踏一片不见底的黑暗。

    程圆圆还是没有抬看他，也许是为了化解尴尬，不太自然地笑起来，飞快地说：“啊，对不起，那个，我并不是要怎么样，我只是想说来让你知，不然……”

    “你……可以和我去那边一吗？有事要和你说。”程圆圆斟酌着词句。

    远隐约有喧闹的声音，而近清晰可闻的只有虫鸣，还有风过树叶沙沙的声响。

    即使是在袋里，周南涛也看得到，她的手不断在袋里抓着布料绞来绞去。

    她停顿了一，有一阵风过来。周南涛嘴里那颗小小的糖果还没有化完，酸味更甚了一。

    叶循笑着说：“你现在才想到关心我？在天，早都过去啦！我现在是堂堂正正的十八岁成年人了。”

    程圆圆的成绩之前一直稳定在前三名，是老师们里的小宝贝。现在了这样的波动，郑先生却连问都不敢多问两句。毕竟程圆圆看起来实在是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生怕这一刺激让她压力更大，越发不可收拾。

    “周南涛。”

    周南涛心里揣着事，生怕是前些天的事影响了程圆圆的绪。但程圆圆本人却看起来毫不在意，还是和关松她们打闹，

    她似乎鼓足了勇气，说：“我想说我蛮喜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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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南涛坐着看他们踢毽，程圆圆也坐到他边来。

    周南涛明明没有她那么张，但脑确实是空白的。他的脑里只容纳了光荣榜上褪的红塑料纸，树叶摇摇晃晃的绿，还有凉丝丝的风。愣了一瞬，他才说：“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