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跟他多说些话的，他一定很担心你。”

    江裴遗珠怔怔盯着虚空某个角落：“我不知说什么。”

    贺华说：“以林匪石的能力，他会在合适的时间救你去的。”

    江裴遗舒一气，微微摇了摇：“我希望他不要冲动，现在但凡有风草动，舒瀚就会很容易怀疑到他的上。”

    贺华知自己现在没死，大概以后也死不成了，他心想：“假如日后林匪石要过来救人，自己还是个碍手碍脚的拖累。”

    江裴遗好像知贺华心里在想什么，隔着纱布握住他没有知觉的手指，轻声地说：“我们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同伴。”

    …………

    “郭厅，我见到裴遗跟华了。”

    次日上午，市局支队办公室，林匪石跟郭启明汇报昨天的况：“裴遗看起来还好，就是神状态很差，舒瀚没有动他。但是华他……他受伤非常严重，随时都有可能丧命的状态，我不知他还能不能持到行动结束。”

    郭启明叹息：“我没想到贺华会这决定，真是让人意外啊。”

    林匪石低声问：“郭厅，我们要不要考虑提前行动？名单上的那些人，公安已经基本全锁定他们的位置了，他们的人可以跟我们同时行动，这边需要对付的人就只有舒瀚和他基地里的那些心腹手，只要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就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

    “我知你担心他们两个人的安全，可是急于求成是卧底的大忌，”郭启明沉声说：“每一次大型行动都要经过无数次的商讨与计划，讲的是天时地利人和，而且你能保证在救江裴遗、贺华的同时，自己也安全撤退吗？”

    林匪石一气，垂着没有说话。

    “我跟你一样担心裴遗和另一位同志的安危，但是我们现在能的只有等，等一个最好的时机。”

    林匪石心烦意地挂了电话，两条手臂放到桌上，整个人埋了臂弯里，将自己掏心挖肺地洗了一遍，许久才冷静来，恢复了一个卧底应该有的最基本的素质——忍耐。

    房间里响起了一阵微弱的敲门声，林匪石没听见，或者听见了不想理，趴在桌上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