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家什么德行，赵万钧一早就门儿清，不然他也不会专门跑到严家坐了一上午。

    “这么吃，回给你带永兴斋的满汉饽饽。”

    严家好不好客赵万钧不知，好结倒是真的，姓严的会来事早就不是秘密了，可如今的世，吃这的占多数，严家也算适逢其时，自然混得开。

    香园的建筑自皇家别院设计大师的手笔，修得气派极了，虽是喝茶听戏的地方，却也透着雅正，普通百姓来了不拘束，达官贵人来了不跌份，能到如此雅俗并包，的确是普罗大众寻作乐的好去。

    沈惜言鼓了一嘴问：“那是什么？”

    赵九爷心说自己没想错，沈惜言果然还是个半大儿的小东西，吃这甜腻的心。

爷。”

    “小家伙，多跟我来往，你在北平的日会过得更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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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在畅园的香园是一座茶楼，坊间传言说是和倭人一起开的，从不面的老板名叫尹向卿。说起这尹老板，名声还不小，是近年来横空世的商界新秀，手腕狠厉，光独到，在北平的字号远不止香园这一家。

    沈惜言嘴里包着，糊：“好着呢，我一开始还觉得打扰人家了，现在看来他们都是好客的人，严大哥今日还给我订了。”

    “小心台阶。”赵万钧虚扶了沈惜言一把，生怕他只顾四张望被绊倒了。

    *

    沈惜言上回来得急，压没心思受这极皇园风味的大茶楼，这次是过来听戏的，自然要好好瞧上一番。

    “本地糕，早年用作皇家喜宴，有糖的，也有的。”

    一路上，赵万钧表面上正襟危坐，心里却一直牵挂着边人的一举一动。好几天不见这小少爷了，自然是想的，可又怕跟得了，把小鹌鹑给吓飞了。

    沈惜言打开盒，拾起一枚白糯糯的糕咬了一，恰到好的甜味登时沁心脾，竟是他最喜的味。

    门的时候，伙计满面堆笑地迎了上来：“九爷吉祥，里边请。”

    听说有糖和，沈惜言一来了兴致：“那我必须得尝尝！”

    “对了九爷，严大哥要我代他向你问声好。”

    沈惜言瞥了伙计，也认了他就是当时收钱的那个：“嗯，半月前来过的，《霸王别姬》恰

    伙计看了好几沈惜言，试探：“这位小爷瞧着半熟脸，应该不是一回来吧？”

    赵万钧素来不喜甜，尤其是黏牙的，桂香村的糕还是前些日他回家，从家中五姨娘那里问来的，也不知这糕是什么味，但他看着沈惜言亮晶晶的眸，便觉得心中一阵甘甜，好像也尝到了清凉糕的甜味一样。

    赵九爷“嗯”了一声表示接受了，他指敲着膝问：“最近在严家住得可好？”

    但沈惜言单纯，看不那些醉翁之意、别有用心，不过这样也好，有些人金贵，就该被无知无觉保护着，坐享其成便是。

    也不知这九爷究竟有何神通，每一样都能投中他的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