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唱到中场。”

    伙计一合掌：“那就对啦，我记得小爷没带凳，跟门站着听完的，没想到您跟九爷是熟人，早知就给您安排座位了，今儿正好也有青鸢公的戏。”

    赵万钧闻言惊讶地问：“你那日在门等我了？”

    沈惜言。

    赵万钧蹙眉：“怎么不找人传话给我？”

    “我看你听戏听得迷，怕打搅你了。”

    沈惜言那天焦急无助惹人疼的模样还在赵九爷心尖尖上刻着呢，听他这么说，九爷心里顿时一阵不落忍，让这么金贵的小少爷在门外站着傻等，这不胡闹么？

    赵九爷当即便沉声：“以后可不准再那样傻等了，听到了吗？”

    沈惜言懵了，九爷从来没用这不容置喙的语气跟他说过话，他还没来得及思考赵万钧话中的意，就迎面撞上了一个五大三蓄着络腮胡的男人。

    “哟，老九今儿怎么也来听戏？”

    来人正是赵万钧的拜把二哥陈榆林，他目光在赵万钧和沈惜言之间兜了两圈，颇有些意味。

    赵万钧睨着，不咸不淡：“这话该我问你。”

    “也是。”陈榆林看向沈惜言，“这位瞧着面生，不给二哥介绍介绍？”

    “沈惜言。”

    “沈惜言……”

    陈榆林慢悠悠地念了一遍沈惜言的名字，向沈惜言伸手：“陈榆林。”

    “你好。”沈惜言毫无防备地握了上去，几秒后，疼得脸都绿了。

    “哎呀！”

    沈惜言大力甩开陈榆林的手，惯往后退了一步，“砰”一撞上了赵九爷，袋里常揣的那本《外国诗歌选》也掉了来。

    “风呢吧？”赵万钧不悦的声音在响起。

    沈惜言还以为九爷在说他，刚准备站直歉，就被九爷从后面搂住了，直接名正言顺地靠了九爷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