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还包着那晚的纱布，边角的线都散了，褴褛不堪。

    “我，我摔了赵司令的药碗，打扫的时候不小心伤了，前天……”

    沈惜言言又止，此番被抓来司令府禁，他终于学乖了一些，显然不是说话的好地方，他便没把那晚的事儿说全。

    赵万钧中风云涌动，差一就不住腰间的枪了，但此地不宜久留，他当即抱起沈惜言往外走。

    “手的事儿，回家再算账。”

    沈惜言被关在厢房的一个小屋里，拐到大堂的时候，沈惜言看到坐在中央的赵司令。

    他本能地搂赵万钧的脖。

    而过的一刻，赵司令嗤笑了一声：“一个男玩，也值得你用一半兵权来换，枉费我二十年对你的教导。”

    赵万钧未语，也不回地走了厢房。

    赵司令怒瞪着沈惜言背影的神如同刀，似要把沈惜言个鲜血淋漓。

    他那人人称羡的义，被他从匪手刀救过一命，一向是对他言听计从，敬重有加，可这半年多来，赵万钧却突然变得蠢蠢动，抗婚不过是一个挑明的开端，如今更是嚣张到三番两次上他司令府抢人，公然与他叫板。

    而这番毫无预兆的变故，皆因一个魅惑人心的男人而起，竟一朝毁了他培养二十年的心血。

    “该杀，该杀……”赵司令瞪着黑咕隆咚的大门嘀咕。

    的暮，赵司令忽然觉得冷，他对着寂静的空气大喊：“王，快去，去把手炉给我拿来！”

    死寂的胡同里，车安安静静地开了好一阵，沈惜言还张地揪着衣服不放，心里盘算着九爷方才说的话。

    他等不去了，便主动问：“九爷，你不是要跟我算账吗？”

    沈惜言被赵麟祥禁欺凌，赵万钧正在气上，被他这么小心翼翼地一问，便什么火都暂时熄了。

    他执起沈惜言的手腕，那腕似凝雪，却遍布黑糊糊的血渍，他再次皱起眉。

    “以后不准这样伤自个儿，我心疼。”说罢迎着月光吻了上去。

    那亲吻太过温柔，沈惜言觉得，蜷了蜷指尖：“赵司令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用了一半兵权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