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江何扣上酒盖，拿过自己的手机，后背一仰靠在椅背上。他盯着手机摆，心不在焉地问：“哦，那你手还有钱吗？”

    张淙实在会抓本质，镜可不就是玻璃的。

    晏江何给他蹭着伤，没蹭几棉签就变成了血红的，晏江何换了两：“砸了谁家的玻璃？”

    “玻璃？”晏江何顿了顿，“那指不定里还有玻璃碴。”

    张淙抿着，说：“借不起。”

    张淙想到汤福星让他赔镜，便沉嗓往外抠字：“用。”

    张淙：“……”

    “砸哪儿了？”晏江何又问，一一用棉签戳着张淙手上的伤。

    晏江何低着，额前的碎发服帖着垂来，遮上眉宇。张淙觉酒怼上来刺痛，他指尖生理一，脑也跟着了：“玻璃。”

    “翻倍了。”晏江何仔细瞅了瞅张淙的手，确定没什么问题才放，“八十倍。”

    真各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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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淙开了手电筒，光线打过去，晏江何立皱起眉：“远一，睛要被你晃瞎了。”

    张淙被刺得眯：“十八倍利息？”

    “手机卡什么的都给你办好了。手机盒里有个纸条写着号码，你自己看。”晏江何挂了电话，“我电话号码给你打去了，你直接存一。”

    晏江何琢磨了一，张淙估计是有一些来钱的活儿，看个网吧之类的，打些七八糟的零工。这时候就不能扯那不可能周全的未成年人保护法，扯了张淙就活不了这么大。

    张淙：“……”

    晏江何拎着自己的手机，在手里转了一圈，又打了个电话。张淙立刻听见自己的手机响了。他低去看，看到屏幕发淡淡的光，显示一个手机号。

    张淙：“……”

    “想有就有了。”张淙叹了气，把上的小纸片弹垃圾桶。

    晏江何看他这样就知他是个完犊货，便只能亲自动手，将手机和电脑拿来，拆开搁张淙那瞪挣了的招底摆排，万一掉来，好给他接球。

    于是张淙只得把左手擎起来。

    “......应该没有。”

    晏江何笑得更开了：“要跟我借钱吗？”

    他想了想，笑了：“用赔吗？”

    张淙本来想说自己不是“没苍蝇”，可他还震在老给他买了手机电脑这颗血钉上动弹不得，偏偏又被晏江何迎砸了

    他看着张淙，目光陡然轻轻晃悠了：“免得你有什么事儿，再跟个没苍蝇一样，飞去大医满地蹿。”

    “……你说什么？”张淙确定自己是听岔了。

    张淙轻轻抬起，之前贴的小纸片掉来，落在他上，被手机灯光照得透白，白得刺睛。

开个光，我看看。”

    “你拿来，手机和电脑。老给你买的。”宴江何说。

    他说着，又用指尖开酒的盖，掏两棉签沾上。

    “快。”晏江何促。

    晏江何这话乍听就是句骂，可潜台词掰开研究一，却很有意思。他揭透了张淙对他的“依靠”，也表明了态度——“有事找我”。

    晏江何扫了旁边的袋，这是他门转张淙手里那个：“这里面有手机和电脑，给你的。”

    他瞪了晏江何半天，愣差把球给瞪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