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皿他都不敢挪动，生怕打碎或者搞坏了。

    祝苗看了看时间，锁好门跑回家去，起得早，给他开的门，一脸担忧，祝苗飞快地洗脸刷牙，趁叔叔婶婶没起床又走了，因为到儿上学了。祝苗在学校里没有朋友，不过他也不在意，听天书似的听了一上午的课。

    午连着两节都是林周的英语课，林周拿着他装了茶的保温杯来的时候，祝苗意识地觉得反胃恶心，猛地站起来带歪了桌椅，声音刺耳。他也不回，沉默着冲了教室，林周好脾气地朝学生们笑笑，说：“祝苗是不是不舒服，谁去看看他？”

    没人动，大家纷纷窃窃私语起来。

    祝苗先是躲在厕所里发了会儿呆，然后溜去在校园里闲逛，躲着路过的老师，专门往校园的各个角落里钻，一个人闲逛让他觉很舒服。等到放学的时间，逆着放学的人上楼回教室，将书本文胡书包里，书包往肩上一甩，走人。

    谁知在楼上被堵住了。

    还是那几个人，上次就被堵过一次，他躲项澍的咖啡厅里了，没想到今天还来。

    祝苗板着脸，装作看不见，想径自从几个人中间走过去，突然被一伸来的手臂拦住：“喂，你没看见我们吗——”

    祝苗没好气地说：“没有。”

    “昨天不是很会躲吗？”领的那个人说，“今天怎么不躲了？”

    狭窄的楼里站了四五个人，全都是和祝苗同班的男生，今天是躲不掉了。祝苗先发制人，书包一扔，揪住面前的人的校服领，把他掼在墙上。

    “妈的！你个死变——”

    不等他骂完，祝苗直接用脑门往他脸上撞，旁边的人反应过来了也冲过来，一时间一片混。祝苗打不过这么多人，只能揪住一个死命揍，脸上上都挨了好多，到最后是有人往这边来了，听着像是老师，所有人都停住了动作。

    祝苗瞅准这个空隙，爬起来，捞起被踩得脏兮兮的书包，到楼梯栏杆上，坐着往，完落地，甩开了追兵，跑走了。

    又是一个雨天，祝苗用书包挡着脑袋，一路跑到Flore，他得把备用钥匙还给项澍。门前，他对着玻璃窗照了照，即使模糊他也能看见自己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跟调盘似的。他用手碰了碰，疼得龇牙咧嘴。

    最后，祝苗只能扒拉一发，努力让自己看上没那么狼狈。

    “哥，”祝苗讨好地说，“午好。”

    店里只有一桌客人，抬好奇地看祝苗，祝苗有些不好意思，咧开嘴笑，不小心扯到了嘴角的伤，疼得倒气。他把备用钥匙放在吧台上还给项澍，项澍收起钥匙，目光在他脸上扫了一圈，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