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柠完全没有不愿意说的意思，但她的叙述和表达都和常人有异，有时候一句话说完又倒回去再说一遍，她平时说话简短，祝苗都没有留意到过。但祝苗认真地听她说，耐心地听了好一会儿之后，还是听明白了。

    祝苗奇：“什么互助会？”

    他觉，项澍和何峥分开的原因，项澍不肯接受他的原因，两者肯定有联系。祝苗了整整一个晚上，趴在沙发上想了又想。

    祝苗讨好地说：“真好看，谢谢。”

    祝苗被她直接的回答惊得一顿，左右看看才小心问：“什么病呀？”

    她说的互助会是一公益组织，有障碍的人会在有专业知识的志愿者的引导，分享自己的经历，彼此支持和鼓励。祝苗问：“他是志愿者吗？”

    吧台的冰箱不大，但上面已经贴满了形形的冰箱贴。

    祝苗问：“，你跟他怎么认识的啊？”

    一柠看都没看祝苗一，也没问他问的是谁，沟通能力不的她好像有一颗格外的心，这颗心让她冲来的咖啡味格外细腻，多重而丰富。

    一柠面无表地，开始收拾吧台，营业前的准备。祝苗就在她旁边打手，一直想着找机会开问。他一边打手，一边看一柠，一柠事的时候特别认真。虽然她一直都是面无表，但祝苗现在基本上能透过她的面无表大概觉到她的绪，她现在就是专注地面无表，心无旁骛地面无表。

    一柠直截了当地说：“不是，他也有病。”

    祝苗地守在旁边，看着一柠把旅游拍的几张拍立得贴在照片墙上。她给祝苗带了个冰箱贴，掌那么大，小草形状。说是给祝苗带的，但一柠也没到他手上，而是“啪”一声贴到冰箱上。

    她去的地方也不远，一个人去了附近的一个城市，那里有个名的古镇，一柠在那里呆了几天，拍了些照片，随手买了些小玩意儿。

    一柠开始磨豆挂耳咖啡了，祝苗不打扰她，自己打开手机查。虽然网络查病，不靠谱的居多，但祝苗查了一会儿也就大概明白了。一个病，狂躁和抑郁结合，一会儿狂躁一会儿抑郁，严重的时候很严重。

    项澍一副并不想多说的样，祝苗决定曲线救国。

    但祝苗看项澍现在基本一切正常，是这个病让他和何峥分开了吗？祝苗猜了一会儿却觉得不太靠谱，如果两个人真心相的话，生病又怎么了？而且这又不是绝症，项澍现在不是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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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苗在网上查了“阿斯伯格综合症”，其中一个特征就是较低的社会往能力和语言沟通表达的能力。不过祝苗觉，一柠已经比网络上描写的症状轻很多很多了，起码她能独自守店经营，和顾客虽不算特别顺畅，但也没有障碍。

    祝苗直觉没这么简单。

    一柠指了指那个绿油油的冰箱贴，说：“小草，你。”

    她没有起伏地回答：“互助会。”

    等到一柠上班的第一天，她一门就就见到祝苗正守在吧台上，目光灼灼，比饿了三天的猫见到罐都要迫切。一柠不慌不忙地从她随的黑帆布包里掏前两天去玩带回来的纪念品。

    完全陌生。

    就是不知她以前是怎么样的，当项澍刚刚遇到她的时候，她又是怎样的，项澍又是怎样的。

    “双相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