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的笑变得有几分僵，她观察着梁屿的脸，问：“你不是要去×大吗？”

    梁屿反问：“谁告诉你的？”

    “谢老师说的，他说——”杨芮停脚步，稍的刘海被风，有几撮挡住她迷茫的睛。她看着梁屿，对方里的茫然比他更甚。

    “你没说过吗？”杨芮问。

    “没有，我怎么会去×大，我本考不上。”

    杨芮低声：“我明白了。”

    难怪梁屿前几天还问她叫什么名字，他是真的不认识她。杨芮垂眸，看着脚枯黄的落叶，踩上去能听到嘎吱嘎吱响。

    她忽然就明白过来，谢老师声称替梁屿传达的那些话，例如考同一所大学，有机会在大学里再见，通通都是假的，不过是个丽的谎言罢了。

    “他跟你说什么了？”梁屿试探地问。

    杨芮摇摇：“没说什么，让我好好学习，争取考×大。”

    末了她又补充了句：“谢老师真的是个很好的人。”

    父亲重新变得忙碌起来，周末不一定有空来看他。送汤送果兼送换洗衣的任务落在了保姆上，梁屿不好意思让保姆拎那么重的东西，衣服只好自己动手洗。

    宿舍区有自助投币洗衣机，经舍友提醒，梁屿提着一桶衣服直奔洗衣房。他将钱包翻了个遍才勉找一枚币，还差一枚。正琢磨着要去小卖换币，手心突然被一枚一元币，杨芮笑着看他：“你也来洗衣服？”

    梁屿咧嘴笑了笑：“谢了，回还你。”

    两台洗衣机同时咕隆咕隆地转动，衣服洗完烘至少需要四十五分钟，梁屿一张纸币，问站在一旁的杨芮：“喝东西吗？我请。”

    在学校小卖买了两瓶可乐，周末留校的人不多，门的桌被他们俩霸占了。梁屿把找散的零钱换了几枚币，其中一枚推到杨芮面前。杨芮撮着，莞尔：“你还真的给，我以为请喝可乐就算还了。”

    “一码事归一码事。”梁屿玻璃瓶里的，仰咕咚咕咚将可乐喝完。整理钱包时，意外翻谢声给他的那张银行卡，混在一堆银行卡里面，他几乎要把它给遗忘了。

    小卖旁边就有ATM机，梁屿端详着手里的银行卡，蓦地抬看向杨芮。杨芮被他看得脸上一，忙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