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婷也知张教官说的有理，可她仍是不服气地挑刺：“总不会每个罪犯都那么吧？大分人犯罪都是一时冲动，说不定连枪都不会拿。”

    “等你们当了警察，有一天在路上跟通缉犯狭路相逢了。他枪向你击，你也枪向他击。结果他枪只用了2秒，你了一分钟枪还在枪里。你觉得，是你死了，还是他死了？”张教官厉声。

    “为什么会酸？”张教官皱着眉质问。

    “张教官，到底是哪个王八？人抓到没？”队伍里，有学员在吼。“等我毕业了，给你报仇！”

    “很有理。”张教官，话音瞬间狠厉。“就是不知你跟匪徒对上的时候，他们肯不肯听你的理？抓捕罪犯的时候，你能不能跟他商量，今天打了一架，我们不分胜负。累了，就不比枪了。明天老时间老地方，我们再约？”

    张教官话音一落，全班都沸腾了，“卧槽”声此起彼伏。张定国作为全国排名前十的神枪手、枪速度最纪录保持者，他的照片还贴在学校的荣誉栏里，全校学员都知。然而，谁也不知，原来还有这样一段后续剧。

    于是，开始训练。

    孙婷则面红过耳，低：“对不起，教官。”

    “不要松懈！再慢去，全班晚上加练！”张教官当然很不满意。“什么时候练好，什么时候休息！枪！”

    “报告教官，胳膊太酸，抬不起来。”孙婷满面通红地解释，顿了顿，又小声补上一句。“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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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教官微微一笑，看向孙婷的目光中满是怜悯，对无知的怜悯。“七年前，我还是全国警察队伍里排名前十的神枪手、枪速度最纪录保持者，我的成绩是0.31秒。有一天晚上，我遇到一个行凶杀人的罪犯，他一枪打碎了我的肩胛骨，然后我就到这里来教你们这些菜鸟了。眨眨的工夫，人生彻底改变。孙婷，你觉得你的运气好不好？以后有没有可能遇上这事？你，敢不敢赌这可能？”

    哪知，他话音刚落，只听“啪”地一声，队伍中竟有一名女学员直接把枪掉在了地上。

    张教官

    半个小时后，全班学员单次枪收枪的平均用时提到8秒；一个小时后，全班学员单次枪收枪的平均用时又降回11秒。

    张教官瞬间沉脸走到那名女学员的面前。“孙婷，汇报况！”

    “我知你们累了，但你们是警察！罪犯死盯着你们，人民指望着你们。你们凭什么保护人民？就凭‘警察’这两个字吗？罪犯跟你对上的时候，他们会因为你们是警察就对你们留手吗？练习、练习，反复练习，突破极限，只有这样，你们才能把命保住，把人抓了！”

    全班都安静了来。

    “就凭你们？行吗？”张教官一声冷笑，续。“好了！故事也听过了，人也该休息好了！换左手，继续练！”

    “啊？！”又有学员惊呼。

    孙婷瞬间哑无言，甚而有几个笑比较低的学员嗤嗤地笑声来。

们仍是忍不住齐声哀叹。

    这不是明知故问么？孙婷腹诽了一句方小声：“报告教官，我们刚上完三个小时的擒拿格斗课，课间休息只有十分钟，然后就练了一个小时的枪收枪。我觉得，就算是台机，也该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