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命。可怜姜天华一个小会计，哪承受得了这压力？不到半分钟，他就缩着小声说：“我觉得不大可能是我们社团里的人……”

    “敬新社嘛！”齐耀辉大方，“我们警方不是已经在帮你收拾了吗？还有哪个社团，说来，警官一块帮你解决。”

    姜天华嘴角一，几乎要当场痛哭。这话要是传了去，一旦他走刑警总队的大门，他就要先被收拾了！半晌，姜天华方带着哭腔喊：“齐队，你不能这么冤枉我啊！你是警察，你怎么能冤枉我啊？”

    见到姜天华嚎地一把泪一把鼻涕，年知非终于缓和了神，翻开案卷先将岩的尸照片推了过去。“这是岩的遗照，他死得还不算最惨，他那十几个兄弟各个死无全尸。”然后，又将昨晚凶案的现场照片一张张地排在姜天华的前。“你们鸿义社到底得罪了谁，你心里清楚。现在施诚被灭门，岩和他的兄弟也死了。一个，你说该到谁了？你确定，你还想为真凶隐瞒吗？你确定，你今天了我们警队的门能见到明天的太吗？”

    姜天华低看了照片，整个人顿时一，立嚎地更惨了。

    年知非的话音却愈发温柔。“说来吧。现在只有我们齐队才能救你的命。”

    姜天华泪迷蒙地看看年知非，又看看齐耀辉，心理防线终于彻底崩溃。“我说，我说……我听说，我们鸿义社以前有条走私的路线，有几条船，以前专门帮信义堂运货。后来信义堂没了，这条线就停了……”

    年知非眉一皱正要发话，齐耀辉却在桌拍了拍他的大。年知非登即会意，又低刷刷刷地记录。

    “两个月前，有人联络上我妹夫，说要借用我们的这条线一起大买卖。我妹夫说，鸿义社已经洗脚上岸了，这大买卖就不凑闹了。当时，这些人就很不兴，说要我们‘走着瞧’。没想到……呜呜呜……”说到这，姜天华又嚎啕大哭。“齐队，我都说了，你们要派人保护我啊！”

    齐耀辉只一声冷笑，一字一顿地回：“姜天华，我给过你机会了。”

    姜天华立时一噎，哭天抹泪地喊：“我真的都说了！”

    “行吧。”齐耀辉敷衍地，随吩咐年知非。“让他在笔录上签个字，走吧。”

    年知非合地将笔录转向姜天华，语重心地：“姜先生，保重啊！希望次见面不是在我们法医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