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即刻喝止他，“我上次吃饭已经是在十几个小时之前，就算想打架，也等我吃饱再说。你不想胜之不武吧？”

    不知为何，年知非顷刻哑无言。

    直至两人坐餐厅包间，满了一桌的菜，年知非仍旧气鼓鼓地一言不发，当然也不肯动筷。

    齐耀辉视若无睹，一面筷如飞一面评每一个菜的准。并且但凡夹菜，都不忘先给年知非的碗里夹一筷。是以，没多久，年知非面前的碗就如小山般堆起。

    四十分钟后，齐耀辉菜足饭饱，满意地打了个嗝。然后，他端起杯，一边喝一边说：“今天一早，我去见了晴，特地问了昨晚我走以后你们都聊了些什么。所以，年崽，在我们吵架之前，你有没有什么话想问我？”

    年知非想走，可想起和大哥的劝诫，他又忍住了。过了一会，他终于低声发问：“云向光是假的，你知不知？”

    “知。”齐耀辉看着年知非的双，坦然回答。“而这也是为什么我一直对云向光不假辞的主要原因。”

    年知非了一气，一开始没有作声。他知齐耀辉说的是实话，没有理由，他就是这么相信。虽然那仍然不值得原谅。“解释！”

    “云姨的丈夫叫云鸿波，是我老爸的同事、好兄弟、救命恩人。大概是三十多年前，他们在南省当缉毒警，追查M国毒贩吴弥、吴沙两兄弟……”齐耀辉静默了一会，终于将往事娓娓来。

    “……他，死地痛苦吗？”年知非轻声问。听自己亲生父亲的英勇事迹和听别人的英勇事迹不一样，后者年知非能真心为那个英雄而到骄傲，但前者年知非却唯有心疼。

    “云叔吗？”齐耀辉很意外年知非的第一个问题居然是这个，但他仍是认真回答了。“一枪正中膛，不到一分钟人就没了。痛苦？当然。但他走地很快，所以我只能假设应该不会痛了很久吧。”

    “……那就好。”年知非随手抓起杯一大，“你爸爸替他报仇了吗？”

    “是的。杀人凶手二十多年前就已认罪伏法，死刑。”齐耀辉一字一顿地回。

    年知非这才了。“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