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耳边突兀响起。那声音仍旧冷静，可嗓却已嘶哑了，仿佛他曾在异时空疯狂呐喊发过。

    沈微民闻言，立时惊慌失措地大叫起来。“警官，我明明都合了，你怎么能……”

    “沈、微、民！”齐耀辉近乎仇恨地报着他的名字，从他双目中的火焰几乎要将他烧成飞灰。“被你折磨了那么些年的人，是我弟弟，是我找了二十多年的弟弟！你上法场的时候，我一定会亲自去观刑！！地！狱！去！吧！”

    沈微民猛然一怔，脸孔突然煞白，整个人如泥一般了来。

    第132章 辞职

    小丁推着齐耀辉走审讯室的时候, 外面只有萝卜在等候。见到两人现，原本呆坐在外面默默泪的萝卜即刻站了起来。

    “很晚了，今天就到这里吧。”齐耀辉望着萝卜红的双眸轻声说。

    “……我今天才知, 为什么年从来没有怀疑过年崽、为什么就连文湖分局的刘局也一直没发现年崽的灵魂已经不是原来那个……”萝卜却充耳不闻，只是一边落泪一边展示她为警察的必备技能。

    “原来他以前演过一个, 所以再演第二个不会很难的。无论是笔迹、格、言行举止、生活习惯, 他都没有过错。原来我们认识的年崽, 从来不是真正的年崽。他……他, 他只是一个游魂，被放不同的容。别人希望他是什么样，他就是什么样的。……齐队, 我是不是在梦啊？你是不是错啦？怎么会这样？”

    望着泪满面的萝卜，齐耀辉心中酸涩不堪，哽咽良久才低声问：“你会不会怪他？……他骗了你。”

    萝卜拼命摇, 泣声：“我知他是真心把我们当朋友的, 只是命不好。齐队，你还他吗？他本来的格不是现在这样的，他喜的东西也不是这样的。他说他为了找到杀他大哥的凶手才选择当警察，这应该也不是他的愿望。……但他真的很好的, 都这个样了还在为别人着想。可他偏偏什么都没有……我们认识这么的时间，他大概只为自己过一次选择。选择你，齐队。他只有你。”

    齐耀辉心如刀割，只能伸手掩住双目。“我也只有他而已，这一辈, 都只有他。”

    从云向光失踪的那天起，就注定了齐耀辉这一生都只为云向光而活，为他奋斗、为他拼命、为他挣扎、为他怒吼。为他以为剑斩罪恶，为他孤注一掷许温柔。

    “小丁，DNA检验报告来以后，你帮我发给我老爸，还有晴。”齐耀辉了两个呼，方自怀中取手机发了两个电话号码地址给小丁。“现在，你送我去见年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