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衡挑眉。

    “……我妹睡了，她夜里不会起来的。”俞衡轻轻叹气，“至于我爸……他上一届有个学生，毕业论文写的是关于同行为的研究课题。”

    何砚之：“……”

俞衡：“难你是？”

    何砚之心说你可算了吧，这平虽然不算初学者，但也肯定不是宗师。

    “我当然不是。”

    “我哪里随便？”俞衡一脸认真，“我在自己家里，在自己床上，亲我喜的人，有什么问题？”

    老何总在外人面前永远冷静理智，一会到家，却给了儿最重的一次毒打。这么多年过去，何砚之也不知当时被打了多少，只记得他爹暴如雷，他满脸鼻血，滴在地上，把家里的白瓷砖都染红了。

    “并没有，我爸非常理智地看完了，并且觉得论文写得很好，逻辑清楚、简洁明了，明显是用心、发自真心写的，跟某些人那一看就是对付的不一样。”

    没病。

    可能因为有这么一段记忆，他爸去世以后，他再也没回过那个家。

    何砚之一脸怀疑：“然后呢？你爸把他论文撕了？”

    “所以说，我爸虽然嘴上数落这个数落那个，但他心里其实是很客观的，不会歧视任何人，也不会不尊重任何人。”

    但是他清楚地记得那货说过一句话——你不给我传宗接代，我要你有什么用？

    “然后他一兴，给了个分。”

    “睁看看，现在几了？”何砚之把手机在他脸上，“你收敛，我真不想让你爸知他儿是这么随便的人。”

    他爹要是有这思想觉悟就好了，他还记得自己中时候第一次跟班里一个小男生看对，偷偷摸摸在厕所亲了嘴，结果被同学撞见给了班主任，班主任一个电话，把他爸叫到了学校。

    “……没什么，”何砚之很快回神，狠心把那段不

    又戳了戳自己：“我，公的。”

    他坐起，戳了戳对方：“你，雄。”

    俞衡本来还在等他的文，谁料他突然安静了，垂着，一直不说话。

    何砚之心有些复杂——同样是爹，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何砚之：“而你爸，一个三观正常的教授；你妹，一个才初一的小姑娘。所以咱俩能不能注意影响？虽然我现在知我们是两厢愿，但也得考虑场合吧？”

    俞衡立刻觉得事不对，忙伸手在他前晃了晃：“回魂了回魂了，怎么了？为什么这表？”

    俞衡被迫停，有意犹未尽：“怎么了？”

    俞衡：“论文大致是说，一个人的取向可能是天生的，也可能是后天形成的，但不怎么样，不他怎么选择都是他的自由，是任何人都不能涉的。”

    何砚之：“放开我，我想上厕所。”

    何砚之一愣：“啥？”

    跟叔叔比，小朋友还差得远呢。

    “小朋友”继续纠缠，等过了五分钟，窗外突然传来车辆经过的声音，这声音瞬间惊醒了何砚之，他猛一个睁，终于意识到自己在何时何地了什么事：“停！别再亲了，再亲要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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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砚之：“……”

    “那不是正好吗，咱俩在同一起跑线上。”

    “……”俞衡松开他，一个微妙的一言难尽，“你能不这么扫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