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目光一巡，疾手快地从旁边山上抓了两块石在手里，就要打算跟人拼命。

    祁坤却推着他：“我拦着他们，你跑！”说罢也三两步爬上矮坡，从旁拽一胳膊细的枯枝，挡在前面。

    祁垣脚大骂：“你傻吗，一块被捉了去，俩人都挨揍！”

    祁坤涨着脸说不话，还是推他。

    祁垣暗骂一声，瞥见前面小似乎停靠了一叶小船，只得豁去，把石一丢，喊着祁坤跟自己朝那小跑去。

    徐瑨这会儿正陪师弟在湖边散心。

    这位师弟名叫任彦，字文英，是徐家一位旁支远亲的儿，却不是亲生，乃是其母改嫁前和前夫所。

    那亲戚却极这对母，对任彦比亲生儿都要好。任彦五岁随母改嫁，那亲戚便修书一封，求徐家帮忙聘请松江府的知名大儒为西席先生，教授任彦功课。任彦十岁时，那亲戚又请族说，让任彦来京城小住两年，跟着几位公一起练骑、学制艺。

    因此徐瑨跟他既是名义上的表兄弟，又是一同拜师的师兄弟。这任彦也极为聪明，当年回到松江府后开始科考，竟是一路过关斩将，连登榜首，得了个小三元的称号。

    别说松江府，便是整个朝廷之中，三元之才都极为少见。因此去年秋天，松江府便将他作为选贡之才，送了国监。

    只是这任彦虽然聪明，却有些清，只喜跟徐瑨相。今日来这东池会，他也不肯和别人一，连小厮都要远远打发掉。

    徐瑨知他古怪，但还是劝：“传闻你们今科乡试的主考官是阮阁老的学生，倘若日后你中解元，那主考官便是你的座师。阮鸿既是阁老，你哪怕不喜，也先忍耐些。”

    任彦冷笑：“阁老之又如何？不过是一纨绔罢了。再者他着实可恶，竟然想哄我买那人的假画。”

    徐瑨想起刚刚的事，不觉一笑：“他并非故意哄你，恐怕是他真当那是真迹了。李公麟作画笔法行云，洗练遒媚之气，而刚刚那人手中的《牧放图》线条健，颇有古意，连绢本设都与真迹无二，寻常人哪能辨的？”

    任彦的脸这才稍好一些，微抬，嗤笑：“那是他们拙罢了。龙眠居士的画岂是这么好仿的？单是那份稳秀灵动之气，便差了七八分。”

    徐瑨笑笑：“文英师弟师从逸禅先生，果然甚得丹青之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