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少林除了无，鲜少有门游历的弟，这几位并非采办的弟，洛飞羽故才有此一问。

    天峰抚须笑了起来，好似十分满意，语中带着几分叹：“看来倒是我巧成拙了。只是可惜了那位女施主……你若定了心意，我明日便让无相转告她，你将山游历些时日。”

    僧人们早就对他脸熟，温和有礼同他解释：“山有百姓亡故，请我们去超度法事。这是常有的事，我们都已十分熟了。”

    洛飞羽抬起，一手抓住他前僧袍，咬牙：“你利用我！”

    什么动凡心的大师……都是他故意的！他利用自己

    “因为他们听见我说你父亲是东瀛人。”

    洛飞羽笑容消失，怔在了原地。

    无冷静且轻松地微笑：“秀姑娘何必如此——”

    僧人们摇了摇，叹息：“非也。是那城门茶馆的掌柜和小二，听说前日招惹了倭人，遭了报复，夜里不声不响的就被……阿弥陀佛！”

    无手掌摊开在他面前，从容优雅：“秀姑娘当日之举，令弟明悟：握得再，这掌中都是空的；不如摊开来，反而一切尽在掌中。”

去哪儿？”

    他心怎么能这么大，如此明显的事都疏忽了！

    ……难怪这几日，茶馆都没开张！

    无非但没有生气，还难得夸赞了洛飞羽：“你还能反应过来，不算彻底没救。”

    无十分好脾气似的，慢条斯理：“他们是被倭人报复所杀，是死于刀，并非少林神拳。”

    “施主说笑，贫僧同他们无冤无仇……”

    洛飞羽闭目低着，呼了几次，半晌都没说话。

    无正要答应，洛飞羽突然从天而降，怒气冲冲捉住了他的手腕，张就要骂，转却又同天峰大师那双悉世的睛撞在了一起，莫名生些拘谨和无措来。

    说罢便拉着无跑了。

    “师父们功德无量。”洛飞羽了然，也并未在意，“可是哪家走了老者？”

    他听到那须眉皆白的老和尚对无：“你且说来。”

    无笑意更甚，“好罢，既然如此，秀姑娘可以尽骂了。在你骂完之前，我绝不还。”

    “砰——”禅房的小门被洛飞羽暴力撞开，他抬脚将背后的门的勾上，一把将无推到了墙。

    天峰大师瞧着他俩的背影，若有所思。

    无后背撞上墙，微微吃痛，脸上却还保持着温文浅笑。洛飞羽双臂撑在他颈侧，瞬间就将他前后左右的空隙全锁死。

    洛飞羽没有抬，十分肯定：“是你的。”

    “天峰老和尚不在此，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你不用继续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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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飞羽给了自己脑门一个爆栗，当即大轻功冲去天峰大师的小院。

    草木幽绝的竹林敞轩中，无和天峰大师盘膝对坐，面前茶已饮尽，仿佛正在回味最后一丝洗涤俗尘的余味。

    僧人们忙着去法事，匆匆同他鞠了礼便离开了，洛飞羽立在七月的日面，却提前味了凉瑟秋风。

    他嘴边的话于是就没吐来，别别扭扭对天峰大师拜了拜，忍着怒意：“老和尚！借你徒弟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