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灵光大盛挡了火焰！

    钟忆的形飘然现在了蔚蓝的盛大火焰之中，衣袂翩飞，面无表。

    第一击过后，两方都因冲力而后退，皆落在玉台两侧遥遥相对。敖宴化作人形，与虞乐并肩而立，两双睛都盯着对面。

    剑弩张，一即发！

    “你们还是找来了。”沈厌的声音从钟忆背后传来。听不绪，但已经没有了那一听便知是养尊优的上位者的音质，十分沙哑。

    他轻笑了几声，竟有一丝夜枭般令人战栗的幽暗，“明华……还是让你们过来了。”

    他听起来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而他前的钟忆低眉垂目，冷如雕塑。

    沈渊渟从钟忆后走了来。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就连虞乐都忍不住轻轻了气。

    这幅尊容，实在已经不能说是面了。甚至，充满了似人而又非人的诡异。

    他的面貌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因为失血而苍白了不少，一双眸依旧幽暗不见底。但沈渊渟的穿着已经十分狼狈，是灰尘和血污，让虞乐想起了他曾经被追杀、刚刚从赤鬼城里逃来的模样。

    那时沈厌九死一生，万念俱灰，只剩仇恨不熄，被苗寨里好心的中原医师收养。他渐渐恢复，然后，屠灭了这个医师住的村，毒瞎了她的睛、消除了她的记忆。

    虞乐的目光移到了沈渊渟的胳膊上，他是亲见过素先生如何一医治好沈厌的伤的。

    现在与那时唯一不同是，沈渊渟没了一条胳膊。而在断，黑绿的藤蔓扭曲、虬绕着生来，系扎在血里，组成了一个近似于胳膊的形状；而另一条断了骨的手臂，肤也可见的钻了植的样。

    这是被他驯服、了的鬼藤蔓，骷髅玉兰！

    “沈家主，原来你现在的妖形是这个模样。”虞乐扯了扯嘴角，不无讽刺。

    沈渊渟的睛里像烧着磷磷鬼火，像是他在燃烧自己最后的命。

    这是对峙，他们在说话，也都在等哪一边先破绽。

    “我也曾经想过，会不会以这幅样现在世人面前。那时我想，绝对不会。”他也回以一个微笑，“是我失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