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给他了？”敖珂不死心。

    “再说吧，他光一条，现在就是打死他他也没有啊。”说着铁锹撞到了什么的东西。用铁锹扒拉几，地面的东西逐渐显来，是石板。

    还不是一块。

    陆二埋一顿铲。

    一块拼接一块，每一块成人手肘见方。

    石块上刻有字，但因为石块青黑，又被土压了这么久，并不能看清刻的是什么东西。

    这应该是个平面，被半人泥土盖着的平面。

    陆二站起来上坑来，夕余晖里皱着眉环视整个院。

    “怎么了？”敖珂的视角看不到坑底，给得一雾。

    斑驳的墙，朱红散去的漆，檐角栖息着的已经破碎了的斑斓石兽。

    从这些破落里可以看到些这老宅曾经繁荣的影。

    何况这还只是个偏院。

    五代开外罗宅是旧城里数一数二的富贾府邸。府门却没立于方便往来的街市，而是藏在半山中，前临半坡后靠山，往镇上去快步都得走半小时。

    五代之大家都离开了，宅没人打理渐渐失了繁荣。

    家里从不跟别人一样，说回去祭个祖过个年什么的。

    却有另一条规矩：每年都得有个人在回宅里守一段时间。

    短则十天半个月，则三五七旬，每年不定。

    陆二小时候曾撞见过老跟小伯伯吵架，小伯伯脸红脖一掌把桌上茶扫落在地，指着老鼻骂：“罗就晨你还是不是人！你弟媳着个大肚在医院你让我现在回那个鬼地方守坟！我老婆孩要是事了你就是让我也死！”

    老鼻着手指纹丝没动，神旁一扫，刚好与门陆二目光相对。

    于是陆二就被赶走了，没听到再多。

    唯一知的是隔天小伯还是回老宅了。

    每次陆二问老家的事都被老三言两语打发走，唯一了解到的一些什么关于祖父很慈祥老宅曾经有只三彩可惜被偷了的事迹，都是从母亲那里了解到的，后来母亲去世了，就再也没听过老宅相关了。

    老家的事大家都避着他。

    就是罗北慈，成年后也到老宅呆过两三回了。没成年前陆二以为自己终究有一天也是要去老宅的，并暗暗好了心里准备，想着不是小伯伯说的‘守坟’还是罗老说的‘看家’一个人到了那地方都不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