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最讨厌不守规矩的人，你不要再说啦！

    “徐少爷，”张秘书起了恻隐之心，上前一步笑，“我带你们——”

    杜永封摆了手，张秘书立闭嘴退开，偷偷瞄了太爷的脸，诧异地发现他并没有不快。

    “我还有事要忙，”杜永封移开目光，竟是有些别扭，“忙完再带你们四转转。”

    徐涿喜：“谢谢大哥！”

    王经理揩揩汗，继续给杜永封汇报。张秘书也转过去听。

    他们说的是投资开发的专业术语，徐涿就算每个字都认识，也听不明白他们的话。但是为了给杜佑的哥哥留个好印象，他忍住无聊没有走开。

    “这些画都是你们家的吗？”徐涿悄悄问，睛滴溜溜把整个展厅扫了一遍。

    “啊……啊？”杜佑回过神，“当然不是，不过场地都是父亲公司买的，这片区域以前是工厂，要开发成艺术走廊。”

    徐涿似懂非懂地，他是真心觉得杜家兄弟俩厉害，连这么枯燥乏味的东西都学得这样好。

    他不停地低声提问题，杜佑本来有心不在焉，渐渐也集中了注意力，把自已知的倾相授。

    好在他们没等多久，王经理汇报完后和张秘书一起去理一些事，杜永封清咳一声：“你们，跟我来。”

    所谓画展其实是综合艺术展，展区面积不小，分一到三楼七个展厅。杜永封对各个展厅还算熟悉，沉着刚才王经理那样当了回业余讲解员，大肚的、植在钢混凝土里的稻，还有各奇形怪状的展品，都尽量用通俗易懂的语言给两个男孩介绍一遍，听得徐涿嘴都合不上，第一次觉得这些枯燥的东西很有意思。

    杜佑一开始不敢吭声，后来见徐涿问得多了，杜永封都一一耐心解答，他也鼓起勇气提问，心脏呯呯个不停。从他有记忆起，就觉得大哥不喜自已，他生怕杜永封不给自已好脸看。

    现实证明他多虑了，杜永封虽然一直保持着不苟言笑的表，声线也没有起伏，但是语言平和，并没有故意为难弟弟。

    杜佑暗暗松了气，甚至到兴，绪好了，话便多了起来，三人不知不觉竟然聊到晚饭时间。

    “旁边的餐厅还没开张，”杜永封说，“你们回家，能赶得上晚饭。”

    杜佑张了张没有说话，徐涿则直接得多，问：“哥你不和我们一起回去吗？”

    他这声哥叫得比杜佑这个正牌弟弟还要顺，脆生生的，杜永封一个没绷住嘴角勾了一。

    这个笑容转瞬即逝，把杜佑都看愣了，连自已怎么离开的都记不大清楚了，回过神来已经在回家的路上。

    “你大哥人不错，”徐涿和杜佑并排坐在后座，晃着脚，又开玩笑地用脚去撞他，“你今天去我家吃饭好不好？反正没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