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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遇安说：“房贷这一也许可以推到次要原因上，只是为了房贷的话，她完全可以开更的价。”

    “不无理。”萧遇安站起来，找沙的尸检报告，“你们昨天开会时，邢牧不就提过吗，沙在窒息前期几乎没有挣扎，是到了后期才现猛烈挣扎的迹象。一个策划好自己死亡的人，颈刚被勒住时，确实不会怎么反抗，但当她濒临死亡时，挣扎就是本能反应。”

    “所以我觉得，沙可能沉浸了一万念俱灰的状态。她渐渐看清，努力是没有用的，天赋早就决定了一切。”明恕抹一把脸，又：“但我又觉得这不成立。哥，沙的卧室里没有床，却有一个心装饰的帐篷，这说明她是个心比较浪漫的人。事发前，沙还去买了酸和放在冰箱里。这么一看，她又不像一个将要放弃人生的人。”

    明恕一怔，“什么？”

    “我也是这样想。”明恕接着：“在‘蒹葭白’与沙有集的人都得挨个排查，我现在很怀疑，凶手就在沙的学生中。另外还有一个叫‘令栩之’的书法老师反应也不正常，当我提到沙时，他手上的笔顿住不动了。”

    萧遇安说：“你认为，命案由沙本人主导，凶手只是她‘自杀’的辅助者？”

    “好，那么现在侦查范围就缩小了。”萧遇安冲明恕抬了抬，“这只是你的第一个想法，第二呢？”

    萧遇安虽然没有去现场，却已经看过了那些视频。

    明恕沉默了一会儿，摇，“第二我觉得有荒唐，而且我找到了一些能够反驳这想法的证据。”

    “技侦正在查沙的网络痕迹，目前没有发现她与任何人发生争吵。她上网除了浏览音乐相关的网站，就是上传自己的作品。”明恕说：“现在我们没办法再问沙——你传这些作品时在想什么？有什么期待？但照一般心理，一个人孜孜不倦地将自己的作品传到公开平台上，不可能是孤芳自赏，她一定想获得认同。”

    “如果能在网络世界获得认同，这在一定程度上能够弥补沙在现实工作中受到的打击。”萧遇安叹息，“可是即便是在网络上，她的勤奋也没有为她换来掌声。”

    “心浪漫和有自杀倾向并不冲突，浪漫的人有时更接受不了残酷的现实。所以帐篷这一，可以先放在一边。”萧遇安说：“你注意到沙的冰箱里有

    明恕说：“自杀的原因我也想过——沙在经年累月的努力之后，终于不得不正视自己的平庸。对一个有心气并为之付了太多的人来说，这打击是致命的。沙的家看上去本不像一个家，她用的是简易衣柜，客厅没有沙发、电视、茶几这些普通家该有的东西，她的钱都在了练习室上。她是三年前搬到现在的住，也是在三年前，她上传了第一个她弹奏古筝的视频。”

    明恕了气，“沙躲避监控、拖延时间、由西侧演艺集团……她这一系列行为让我无法不这么认为。而且哥，有一个很主观的觉我还没有给任何人说——周六演时，我一直注意着沙，我总觉得她的神里有悲伤。现在想来，她是不是知自己快要死了，所以不由自主到害怕、伤心？”

在那里工作到舒服。”

    “那如果是她故意的呢？”萧遇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