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恕早就知结果——于孝诚在明知自己上不了京政法的况仍旧填报了京政法，最终落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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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恕问：“‘他们’是谁？”

    明恕想起来了，是一回去“蒹葭白”遇到的那位傻白甜接待，伍彤。

    “她怎么打击你？”

    “沙告诉我，我们这样天资愚钝的人，努力是白费力气，越是努力，就越是发现自己比不上别人，不努力的话，还可以宽自己‘我只是懒，不是笨’。”于孝诚压抑：“她说，我们就是笨！她还说，我现在没有踏社会，不知这个社会多么瞧不起勤奋却平庸的人。有天赋的人努力，别人都夸‘聪明还这么努力，活该成功’，没天赋的人努力，被嘲笑为‘没本事的人就只会用勤奋来找存在’！”

    沙的母亲曾说，沙从小就极其努力，但因为不聪明，缺乏天赋或者说悟，成绩始终徘徊在中游。

    “她说，我们这些人，不该再白费力气，我们越是努力，就越是别人中的笑话。”于孝诚扬起面，不让中的泪掉来，声音现轻微哽咽，“她问我，为什么别人轻轻松松就能考上首都那两所最好的大学，而我念了两年三，都考不上京政法？除了承认自己平庸，我还能说什么？”

    “他……”方远航不在审讯室里，但隔着显示屏，也能受到于孝诚爆发的绝望，皱眉：“他这话我听着怎么这么难受？”

    片刻，周愿用很小的声音：“我理解他，因为我也是个没有什么天赋，却很努力很努力很努力的人。”

    “沙确实很好，她得知我是九中的复读生后，问了我很多学习上的事。”于孝诚说：“我当时不知她的打算，她问什么，我就说什么。”

    于孝诚的反应不太脆，“那是我最消沉的时候，一方面我决定再次复读，一方面又不知如果复读还是失败了，我该怎么办。沙，沙她给了我很沉重的打击。”

    “她讲了她这三十多年来的人生，我发现，发现……”于孝诚像个差溺的人，急促地气，“她过去的经历和我现在太像。”

    明恕说：“所以她渐渐摸清楚，你非常努力。”

    “我的分数上不了京政法，志愿如果填差一些的学校，当然能上，但我复读就是为了京政法，去其他学校的话，复读就没有意义了。”于孝诚说：“我不甘心。”

    于孝诚接着：“沙说，她了解我，看到我就像看到了她的过去，她拼了那么多年，越拼越绝望，我也会和她一样……”

    说到这里，于孝诚好似陷了极度的痛楚中，脸埋手掌里，肩背可见地颤抖。

    记录员看了看明恕，明恕不声。

    于孝诚了好几，“她开导过我，我很谢她。但是在考成绩来之后，她就……”

    “沙就是在这个时候，向你输她的思想？”明恕问：“你还记得你们的对话吗？”

的时间，就想找个最好的老师，什么乐无所谓，但效率一定要。他们就给我推荐了沙，说是专业古筝老师，‘蒹葭白’最厉害的一位。”

    “是‘她’，不是‘他们’，我习惯这么说。”于孝诚纠正：“就是那个前台接待。”

    艺术楼的线索是周愿发现的，此时周愿也盯着监控。

    “于是她问你，想不想摆脱平庸？想不想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