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大的漏。”

    明恕一翻起来，“从于孝诚开始讲与沙相识的经过，我就觉得他是在撒谎，但从听到尾，居然没有发现明显漏。有些人的行为匪夷所思，怎么看怎么假，但TA确实就这么了。”

    “外勤已经查清楚，24号凌晨3，于孝诚尚学网咖。”萧遇安说：“这个时间很尴尬，于孝诚有可能在作案后立即赶回九中，时间是足够的。但于孝诚没有通工，他从演艺集团返回九中，只能打车，凌晨在演艺集团几乎不可能随便打到车。”

    明恕将一个靠枕抱在怀里，“这个可以通过路监控排查。”

    “如果于孝诚没有撒谎，那么凶手就另有其人。”萧遇安说：“沙‘劝说’于孝诚失败，所以转向另一人，这人的动机很不纯粹。”

    明恕将靠枕得更，“他们谁的动机都不纯粹。”

    “不，巫震不纯粹，但他没有刻意嫁祸给谁，巫震最后一个笔记本在沙房间里，这总不至于是谁悄悄藏在那儿的吧？”萧遇安说，“但沙‘自杀’之前，却一定要于孝诚答应帮藏自己的手。这是什么意图？”

    明恕刚才审问于孝诚时就想过了，“于孝诚知沙的秘密，沙为了求安心，所……不对！”

    萧遇安，“发现问题了吧。沙要求于孝诚答应的是，在她死之后，藏好她的双手。她的不安在于于孝诚知她的秘密，担心于孝诚有朝一日揭发她。可在她死后，她还有必要担心这一吗？在这个细节上，前后因果矛盾。”

    “所以这个要求不应是沙提来的，是那个对沙动手的人？”明恕捶打着靠枕，“TA让沙去威胁于孝诚，于孝诚忙于考，不想惹上任何麻烦，仓促之只能同意。这样一来，证据只会指向于孝诚，警方很难发现TA？”

    “不排除这可能。”萧遇安说：“这样一来，多米诺骨牌其实就卡住了，因为这个人并不是沙、巫震的‘同类’，而是个抱有其他心思的人。”

    绝望者们一人杀掉一人，悲剧不断重复，这仅是存在于理论中的理想状态。现实里有数不尽的未知因素，巫震将“接力”成功传递给沙，已经是很难得的况。

    明恕说：“这倒是更符合现实。”

    “不过如果只看证，于孝诚是凶手的概率仍然有九成。”萧遇安拿起震响的手机，接通之前说：“毕竟他的‘故事’，很难让人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