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小海的死状各有各的凄惨，最惨的是秦雄和黄汇，而于小海很可能是被牵连来。

    除开于小海，另外三名被害人都与秦英有关。

    在“秦雄于21年前杀害秦英”这个推断成立的前提，秦雄是凶手，他的妻黄汇是推波助澜的帮手，至于秦可，虽然当年秦可尚未生，但黄汇有了这件事，令秦雄定了让秦英消失的心。

    如此一来，案件就像拨开了一层云雾，变得清晰了几分。

    凶手是在为秦英复仇，TA的一系列尸行为，都是在愤。

    “但还是有问题。”明恕说：“凶手为秦英复仇，那凶手是谁？凶手从什么途径得知当年的真相？还有，我们上次已经讨论过，黄汇先后给秦可、秦绪打电话，要求二人回家，很可能是谈钱的事，说不定正是受到凶手指使。那从现有的线索分析，秦绪不愿意回家，凶手无所谓，反正秦绪不是TA的目标，秦可才是，秦可必须回家，黄汇用了某方式让秦可回来。黄汇未免也太听凶手的话了。”

    “现在我们掌握的有关秦英的信息太单薄了，还无法从他上拉一个可能为他复仇的人。”萧遇安说：“不过我还有一个思路。”

    明恕问：“什么？”

    萧遇安说：“我们刚才的推断全基于秦英已经死亡，但如果他其实没死呢？”

    明恕瞳光一，缓缓：“你的意思是……”

    “秦雄当年以某方法让秦英消失，他最希望看到的当然是秦英永远消失，但秦英并没有死。”萧遇安说：“那站在秦英的角度来看，最恨的是什么？”

    “秦英的角度，秦英的角度……”明恕反复踱步，忽然顿住：“如果我是秦英，那秦雄希望我死，杀我害我倒在其次，他害死了我的父母才是最不可饶恕的事！”

    萧遇安说：“对，在秦英看来，父母的死亡与秦雄抹不开关系。”

    “所以他要回来复仇。”明恕说：“自己的仇，连同父母的仇！”

    会议室里安静了片刻，萧遇安起：“不过这都只是我们据线索的推断，多能给后续侦查理一个方向，最关键的还是证据。但难在于，秦英不是死了还是活着，他都是一个黑，最了解他的人现在已经全死亡，调查一个失踪21年黑的人际关系，这是件难度很大的事。”

    明恕微扬着脖颈，语气从容，“有方向就对了。最怕的不是难度大，而是没有方向。”

    萧遇安笑了声，“心态不错。这案你把控全局没问题，但要注意，我们所谓的‘方向’并不是唯一的方向。围绕四名被害人的人际关系调查不可放松。”

    明恕站直，衬衣与警令他看上去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