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娱乐圈中人，你比我更清楚其中的怪相。连我都觉得池言突然解约的背后一定藏着不得已，你难没有想到？”

“经纪人给我解释过了。”

    萧遇安不动声地刺激湖影：“你们的关系，不过是各取所需，你有必要害怕他到这地步？”

    湖影沉默，微偏着，看向一旁的地面。

    湖影抬起双手，捂住半张脸。他的指尖颤抖得厉害，也许一瞬就将刺自己的睛。

    “你非常害怕他。”萧遇安盯着湖影的脸，“因为不想给他惹麻烦，你甚至不愿意让他面证明你的清白。那我这里一个推断——你早就明白池言了事，但你的一切‘不该有’的行为都可能给贺炀惹麻烦。所以你不得不放弃池言。”

    听到“贺炀”二字，湖影几乎是条件反地抖了一。

    “你就相信了吗？”萧遇安语气温和，却隐有某威势，“你们曾经相濡以沫，池言不清不楚地消失了，你没有去追问他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但我不太理解的是，贺炀是你的‘金主’，峰途集团钱权皆有，帮助一个小明星只是一件不费灰之力的事，你为什么不能请贺炀帮个忙？”萧遇安说：“这也是池言无法释怀的事——他认为你能得到《红尘与江湖》，必然是有了实力雄厚的靠山，他因此想要依靠你，向你借个力，可你的行为却与我们想象的相反，不但没有请求贺炀帮一个小忙，反而因为惧怕贺炀而放弃池言。”

    萧遇安给了他半分钟的缓冲时间，“你到底有什么苦衷，让你连唯一的朋友也只能放弃？”

    “你现在在刑侦局，我能够保护你。”萧遇安说：“如果你想从这绝望中走来，就把你经历的事告诉我。”

    萧遇安说：“你急需一笔救命钱，而贺炀现了。”

    “我的队员告诉我，你给他的觉和池言很像。而池言是个杀害了三个人的凶手。”萧遇安缓缓：“你们上有相似的绝望。”

    许久，当他再次抬起，中已经全是泪光。

    湖影像漏气的模型，肩膀一塌了去。

    “我……我没有办法。”湖影住杯，指甲发白，“我不能给贺先生惹事。”

    “你当然想到了。”萧遇安继续：“但是有别的事阻止你去探究。”

    “不久前，你成为警方重怀疑的嫌疑人，所有证据都指向你，而你拿不不在场证明。”萧遇安说：“其实你有不在场证明，你只是不想‘打搅’贺炀。”

    湖影慢动作般低，双手捋发间。

    湖影摇，颈的倏地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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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湖影猛地了一气，僵地坐在椅上。

    “我……”

    湖影慌张地抬起，试图否认，可当他与萧遇安对视时，那句“不是”却像是卡在咙中。

    停顿片刻，萧遇安：“这实在是令人费解。我不得不认为，你和贺炀之间，有比普通包养更复杂的关系。”

    “我很自私，这够不够回答你的疑问？”湖影轻声说：“我和池言路线相似，他倒了，我恰好少一个竞争对手，我为什么要帮

    “你以为我是愿意的吗？”湖影果然激动起来，“我和池言在这个圈里拼了多少年，‘金主’的暗示从来没少过，但我们一次都没有接受！如果不是因为我，我，我……”